文俊聽她說不是卜二小姐,止步不走了。耿若天伸巨靈手去抓姑娘纖腰,他不由火起,正欲搶過馬頭出手懲戒這家夥,但略一轉念便停步不前。

他想:“看這姑娘蠻古怪,看到這些凶猛的大漢竟然突然不動,雖看不出她是否也會武功,但她的神態,決不是嬌生慣養的可憐蟲,我何必多管閑事?”

他在想,可是事實卻讓他大吃一驚,豪氣勃發。綠衣姑娘還沒等到耿若天的掌到,已驚得花容變色,恐怖萬丈,高喊救命,在六尺高的駿馬背上摔下來,這一來不死也的重傷,花朵兒一般的怯弱嬌身,多可惜啊!

他俠骨天生,外冷內熱,怎能見死不救?想也未想便搶先三步,伸手輕輕一托姑娘背心,將嬌軀扶正,默運神功向上一引,便將姑娘放下地麵。姑娘粉麵泛白,驚怖萬狀地謠搖欲倒。

文俊將她送到鞍旁,說:“扶住鞍。”聲落,人已繞過馬頭,與正欲搶來的耿秋天碰個正著。他怒叫道:“姓耿的,你真惡劣得出人意外,你想幹麽?”

“你這小子是誰?”

耿若天叉腰瞪著眼,聲色俱厲的吼,又道:“你不打聽打聽茅山三奇是什麽人?你找死?耿二爺得好好治你,你姓什麽?叫什麽?”

“小爺不和你攀親,你管我姓甚名誰?我隻問你想幹嗎?”

“你和這雌兒沾親帶故?或者是多管閑事?”

“非親非故,小爺看不清你這男子漢任意淩辱這位姑娘。”

“你不打聽茅山門下可不是省油的燈?你真不要命了?那賤婦與你……”

文俊麵泛寒霜,慎怒地吼道:“住口!”你再信口雌黃,小爺就叫你永遠吠不出來!

哈哈!小子,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耿二爺要不斃了你,茅山三奇的窩兒就算砸啦!”暮地跨前兩步,左掌虛引,右掌一登一扣,一招“雲現抓”迎麵抓去。

文俊冷哼一聲,屹立如山,待抓到結喉前三寸,猛地翻腕一掌,喝聲“滾!”一聲悶響,耿若天跌了個“黃狗搶屎”直擦地麵滑出兩丈開外,半晌動彈不得。

就在夙姑娘一聲驚呼中,另兩名大漢同聲暴吼,撥出腰懸長劍,閃電似地挺劍飛撲過來。

文俊竹棍交回右手,俊麵上泛起殺機,雙劍一到,隻聽“掙掙”兩聲脆鳴,人影乍合乍分,兩大漢被由劍上傳來的渾雄力道,震得連退五步,險些兒長劍脫手。

文俊冷笑道:“未入流的功夫,也敢窮凶極惡,茅山三奇,不過爾爾。”

左道大漢叱道:“小狗,倒有點狗門道,大爺和你拚了。”

“我再警告你,再出口不遜,先教訓你一次。”人影一晃“啪”一聲脆響,那位大爺臉上腫起老高,大牙連血水淌下塵土,蹬蹬退五六步,方將身形穩住,大眼瞪得欲脫眶而出,作聲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