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鞭斷魂淩建抵武勝關,盟主插翅虎早已接至憫王穀的書信。此後,雙凶一霸竟然在表麵合作起來,派人四處打聽恨海狂人的下落,準備萬一恨海狂人向他們下手時,聯手共同應付。同時,更兢兢業業埋頭絕藝了。

髒和尚見前來鬧事的人,全都虎頭蛇尾一一溜走了,突然輕叫道:“糟了!”

原來在眾人一一溜走的同時,四周已看不到竊閃著的人影,整個山莊悄然無聲,無聲無息地現出四個人一組的人影,形成無數刀劍聚成的方陣。就在風流浪子兄弟悄然出莊的瞬間數百支火把突在四周燃起,整座山莊照耀的如同白晝,這時要走,勢比登天還難。

文俊也暗暗驚他說:“溫氖山莊的聲勢倒是不小。”

髒和尚輕輕說道:“咱們走不成了,注意沉著點兒,十大報應神中無一庸手,全是老是成精的怪物,絕對不能讓他們得知咱們的隱身之所,不然一切都完啦!”“賊人聲勢洶洶,如臨大敵,木柵上的人全往莊內張望,難道醫聖已經入莊了嗎?”

髒和尚也是大惑不解,你看那三個凶神,似乎有所發現,看來範老兒準在這兒,且看他們如何打發。

三個報應神,一直在場中並肩抄手而立,陰沉沉地麵發毒氣,緊盯著五丈外那顆高大的銀杏根。樹高六七丈枝濃葉茂,樹下是四五張石凳,一無所見。

突然,一筆擎天仰天長嘯,敝開洪鍾似的聲音:“古某奉令鈞偷,專程至山莊恭迎範兄至潛山同享富貴,尊駕蒞莊將近一個更次,何不下來一敘,讓古某恭迎!”暮地,銀杏樹上突然響起一聲蒼勁的長笑,一條青影輕似鴻毛,自六七丈高的樹梢上一掠而下,冉冉下降,火光下,現出一個身穿青衣陣近百齡的老人來,如銀白發挽在頂端,紅光滿臉,雙目神光炯炯,海下長髯飄胸腰中青中裏。插了一技二尺六寸沉香木精雕的鳩首杖。

人一落地,隻一閃,便鬼魅似的移前數丈,背著雙手凝立如山,向三人淡淡一笑道:“範某山莊野狂人,隱世二十年,年登百齡,可說入土已經一半,在世時日無多,有如風前之燭,不敢當卜令主寵召。煩古將下情轉告令主,天台山搗毀居室,計騙江湖朋友前來與範某為敵,想從中收範某入夥,這些過錯,範某不願過問。隱世之人,心如枯木灰死,惟願老死林泉,於原已足,範某該走了,古兄休得見怪。”

說完,淡淡一笑,急待轉身。一筆擎天欺近三丈說道:“範兄請留步,聽古某一言。令主心信醫聖請,確是專程敦請大駕。天台山之事,乃屬下孩兒錯誤,禍首已被聖主處決,範兄出於至誠,閻王穀令主恭候久矣!範兄乃性情中人,想不至於拒人於千裏之外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