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一笑,眼中卻充滿怨毒神色,吃力他說道:

“孽障!天道好還,報應不爽,貧道今生雖已無緣麵睹,但深信總有一天,報應臨頭,你會記起貧道今日所言,這一天不會遠的,不會……遠……的……”

聲音愈來愈低,,幾乎令人難辨,他慢慢閉上雙民臉上痛苦的神色也漸漸散去。

小周郎厲笑道:“雜毛,我記著就是,但我可不願你死得那麽痛快,你等著,我先卸掉你渾身碎肉,再剖你的心,再割你的頭,再剮……”一麵說,長劍已慢慢伸出,將要觸及無極道人的雙肌之中,那血淋淋的碎肉和一段大腸。

摹地裏,身後三名大漢同時暴亂叫,勁風和劍氣飛騰,同時,他感到耳後銳風厲嘯。

練家子有一種極銳敏的聽風辨器術,他功力不弱,當然精於此道,知道有暗器由後心襲到,而且至少亦有三枚之多,他斜掠一步,做然轉幾一招,“回龍抖甲”,向後振出一劍,在身形倏轉的同時,左掌以八成真力向後三掌招出。

“嗤嗤嗤”三聲銳響,劍風和拍出的內家真力狂震,將襲來的三枚棋子,震得向側飛去。

接著,“呼”的一聲暴響,人影乍分,三大漢中有兩名連退兩步,另一個直退出五步之遙,顯然全接了一招!

那人影雖退了五步,但神色絲毫不變,臉上冷似寒冰,丁雙俊目卻在噴火,而三大漢臉上卻慎然變色。小周郎倏然大怒,這人正是清涼渡澈江樓頭,那引起飛鴻兒反目相向的死對頭。

**賊火可大了,惡向膽邊生,縱到三人中間,厲聲叱道:“好小子,又是你,敢情是生死有命,活該你倒黴,你知道大爺是誰,敢一再和大爺做對?”

來人正是文俊,他伎目噴火,已是怒極。對小周郎的怒叱不理不睬,似若未聞,一步一步向前走。每一步走過,地麵上留下一兩寸深的腳印。他臉上肌肉有點抽搐,向兩旁垂下的巨大虎掌十個手指頭慢慢地一屈一伸。

“站住!”小周郎怒吼。

文俊咬咬牙,乍進一步欺近。

“叫你站住,你著急也不在這半刻。”發話是兩大漢之了,他兩人近前擋住了。

“噗,噗,噗”文俊置著罔聞,沉重地又踏出三步。俊目中令人心懾的寒芒,象陣陣冷電,死盯著小周郎。

小周郎被文俊的可怖神情鎮住了,不由打一冷戰,情不自禁垂下了頭,凶焰突斂,本能地退後三步。

突然,他感到這畏縮的表情十分可恥,一挺胸脯,憤怒地叫道:“穀大叔,殺了他,殺了他……”

人影乍合乍分,“劈啪”兩聲巨響,兩大漢各自退了五步,丈俊也向後退了兩步,這次顯然他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