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俊屈腿坐了,歎口氣道:“不要緊,脫力,我需調息片刻。”運起九如心法,真氣源源不絕,不久疲勞盡失。

芝姑娘費力地站起,拾回長劍,咬緊銀牙,在一旁替他護法。

紅日漸漸隱下西方地平線,夜幕將臨,北麵官道蹄聲如潮而至。

小姑娘咬牙掙紮,背上創傷疼澈心脾。突然身軀被人抱起,耳聽文俊在耳邊溫柔他說道:“芝妹,你為什麽不吞下紫露續命丹呢?好叫哥哥心疼呀!”手上玉瓶被文俊取下,她隻覺得她感到她已經坐下,將她攬入懷中,清香撲鼻,一顆丹丸滾入腹中。

一道暖流直下丹田,背上一隻虎掌放出陣陣暖熱,片刻她神智清明,痛楚盡失,又聽文俊說道:“芝妹,用心法行功,可增功力,固本培元。”

她剛將真氣凝聚,命門穴上突生無窮吸力真氣向上一引,百脈皆張。

良久,真氣回聚,百脈陰和,渾身舒泰。她一把抱住他的頸,偎入他懷中,戰聲說道:“俊哥哥,你……你可知我和芳哥苦等三年的苦況啊!”

“哥哥心感你們待我的情意,無奈身不由己,死中求活,真是一言難盡呀。”

“你為什麽三年來不去長源找我們呢?”

“其實我在江湖混蹤不足三個月,我還隻道你們在清溪命喪兩凶一霸之手,所以立誌報仇,與兩凶一霸勢不兩立,江上擊垮插翅虎門下,獨闖閻王穀,都是為了你們呀!”

便將自己遭遇大概說了。小姑娘破涕為笑了,她毫無顧忌他說道:“怪不得你來去快如閃電,可以淩空虛升。原來你跟一代之雄恨海狂人學藝,難怪嚇破了三堡主的虎膽。這麵具真是不可思議,人的名,樹的影,雙凶一霸看今後還敢不敢作惡?”將麵具往文俊臉上一帶,嬌笑道:“不成,難看死了。”

文俊微笑道:“我並不常使用,恐怕壞了老前輩的英名,三年了,芝妹,你長高了許多。”

芝姑娘將麵具放入他懷中,噘著小嘴道:“還說呢,三年中哪一天不想念你?”

文俊笑道:“哥哥這裏謝過,你不是叫那什麽玉姐姐打我耳光麽?那不成,天下間隻有你可以打我。”

延芝羞得一頭紮進他懷裏,嗯了一聲,說道:“油嘴,不和你說。”她會錯了意了。

文俊也毫無心機他說:“這是真的啦,哥哥該讓妹妹的,誰教你是我妹妹!”

延芳抬起頭說道:“當你在慈雲庵被我發覺時,你卻視同陌路,一走了之,我真……真恨你,以為今天難逃驚天堡凶徒之手了,故要玉姐姐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