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們決定分頭行事,一麵派人向師門報訊,一麵但蹤恨海狂人的下落,相機行事。

這是一陣武林震動的風暴,在文俊第一次初闖閻王穀,留下天殘劍的痕跡時,消息初傳入江湖,絕大多數人心中存疑,難以置信,所以無人間起,隻閻王穀驚擾了一陣子了事。

這一次可不同,不但有死屍為證,更有人目睹,七星羽士的七星神劍,乃當代三神刃之一,與“含英”、“寒光,,同稱三絕。三劍中含光為上品,現於閻王穀十大報應神之一的無敵神劍寇春風之手。

其次是寒英,乃武當鎮山之寶。七墾恭陪未座,但洞金穿銅消鐵如泥卻是眾所周知之事,竟然讓天殘劍在第四星中留下一個小孔,這豈是假得了的?就用含光劍去,也不行呀。

風雨欲來,危機四伏,但文俊竟然渾然不覺。

他在撫州官道等了兩天兩夜,苦練九如心法,和自創的九幽淩虛魅影,功力日漸精絕,任督二脈的有豁然貫通之象。他自己也感到進境有異了。

沿撫河北上,一百二十餘裏到南昌府,正是一天腳程。

第四天一早,文俊便向北,他的腳程快,午間便在右安墟打尖,距南昌首府不足三十裏。

酒足飯飽。冒著酷陽道炎日高照,暑熱難當,可是對他不起作用,悠然向北緩緩而去。”

正走間,右側一條小道上巒鈴清鳴,樂聲陣陣,兩匹配件華美的健馬,伴著一輛雙輪香車,正緩緩走上大道,去向正是南昌府。

健馬上是兩位中年人,象貌清潔,但兩太陽穴高高彭起,目光奕奕有神,三縷長鬢,身穿青緞子團袖長衫,端坐馬上顯得威猛,文俊的目光卻在兩旁陣陣飛翔的各種鳥雀上,心裏不斷他說:“這是追逐著三雙伯勞鳥,轉折升覺迅捷無倫,我該以白棋子先徐徐由下麵掠出,黑棋子向左迅速劃一道弧。再以嘯聲迫他們往左下。妙阿,它不是正向白棋子撞到了麽?”

他在暗中練“滿天星羅”的手法呢,心裏在說,手還在動,似乎他手上有毛病,不住的撚扣旋彈張,外行人才不懂呢。

正走間,身後蹄聲漸近,他心說:“北人馬,南人船,想不到這一帶,這段日子裏,官道上全是騎馬之人,真不象南方呀!”

蹄聲益近,他略一回頭,哼了一聲,暗道:“三年於茲,又行相遇,這天下算大呢!梅文俊不是量小之人,讓你們一次,但是,你們不能再欺人。”

來的是兩匹健以馬,馬上人正是荊門道中,要置文俊於死地的神鞭伽藍韓雲彤,和奪魂神劍沙東旭。上個滿臉紅光,笑口常開,一個臉上白裏泛青,唇薄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