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恍然大悟,心底暗叫道:“不!我不是苦井的死水,也希望愛人,也願被別人所迷,我怎能目睹十二年前的悲劇,而痛恨天下所有男人啊?我該愛的,就是他!他多麽與眾不同啊,我該有愛他的權力。”

她仰天籲口長氣。粉麵上泛起一道神秘的彩霞。

“我這傷需將養半月以上,好妹妹、你能替我追查他的去向和下落麽?千萬別傷他,我寧願他在拒絕我時,被我所殺,不願意假手於你呀。”

玄衣仙子心中一震,打一冷戰,信口道:“大姐,你和他交過手,他的功力比你還高,要殺他談何容易?小妹更不成哩。”

“好妹妹,你真笨,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隻怕功夫深,他逃不了我的裙下,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之理?再說姐姐我一身媚骨,房中事自信舉世無匹,月貌花容,天賦麗質,隻稍擒住他保證他乖乖在我裙下稱臣。

“死心塌地,永愛不渝。你等著瞧好看的吧。”

“玄衣仙子又是一寒,暮地,粉麵上泛起殺機剪水雙瞳,凶光四散,她不經意地間道:“假使他不被你美色所惑?”

“不會的,當魚水合歡後,他不會再生二心的,我這彩巾將使他欲仙欲死,假使他定力高明,不為所動呢?

玄衣仙子有點緊張。

桃花仙史冷哼一聲,說道:“殺了他。”

玄衣仙子冷漠他說:“你沒有機會了。”

桃花仙史隻感到命門穴上一麻,本來從後麵伸來,挽著她腰的那隻玉手,中指不偏不倚地,正捺住胸下七砍大穴上,前後兩穴都是致命要害,她內腑傷勢本來就夠沉重,怎禁玄仙子全力一擊。

玄衣仙子將她死抱在身前,喃喃地說道:“你的愛和恨都強烈,心腸又太過歹毒,我不殺你,你會對他做出任何卑劣之事。別怪我,因為……因為我……我也愛他!我送你到南昌去,讓驚天堡派接你。”

可笑這兩個不正常的女人,竟然為了個陌生男人,自相殘殺起來,要讓文俊知道,不知他有何感覺?

文俊目送綠衣仙子等人去遠,方鳳姑娘拱手為禮道:“姑娘這份厚情,如果區區留得餘生,或許有圖報之日。告辭。”轉身大踏步地走了。

鳳姑娘望著他的背影發呆,似有無限地委曲。

“孩子,你過來。”姥姥下了馬,向文俊招手。

“文俊怔了怔,但略一遲疑,緩緩向老太婆走去,躬身一禮道:”婆婆,有事請吩咐,晚輩洗耳恭聽。”

“孩子,別氣虎虎地老大不願意,老身是誠心相請。”

“晚輩不敢。”

“你不是不敢,而是對湖口官道之事不釋於懷,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