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崍人屠麵如曆鬼,一雙半廢的毛手發不出多少力道,在罡風中左衝右突,及及可危。

姥姥漸覺睡意漸濃。

在激鬥中,完全屏住呼吸是完全不可能的,而且她在憤怒之中發威,赤瓊香已經乘虛而入了,她雖有深厚的修為,也禁不住奇毒瓊香的入侵。

她想:“看來今天難逃毒手,讓百毒天尊逃脫,真是天意,我該想到五怪從不落單的事實才是啊!”

睡意益濃,力道漸散,突然她怒叫道:”人屠,你非死不可!”拚全力就是一‘上下交征’罡風怒發,力道足以震山蕩海,地麵飛沙走石。

鄧崍人屠發出一聲悶哼,飛撞三丈以外,倒地不起。姥姥也力盡倒地,立時昏睡如死。

所有的馬匹,全都躺下了。

片刻,藍影一閃,場中多了個身材高大的光頭,一身藍袍,足蹬半統藍靴,腰中懸著一柄藍汪汪的兩尺二寸佛手,和一個大型的藍色皮囊。

看上去有八十左右年紀,長像十分嚇人,頭皮光光泛淡淡藍影,整個臉麵也隱泛藍光,一字眉,鬥雞眼,獅子,闊鼻唇,嘴唇皮也泛著藍色,總之,他渾身上下都是藍,藍的叫人心驚肉跳,毛骨驚然,陰森森充滿鬼氣。

他冷看著躺在四周的男女老少,自言自語他說道:“很好,很好,都死了。”

踱到姥姥身旁,又陰陰一笑道:“五十年,如花似玉的美女已成白發老婦,你怎想到有今天呢?今天你不要怪我,你不死,我非死不可,你的功力駭人聽聞,大概已練成絕傳和玄門罡氣,所以惟有你死,我才可以重見天日。今日五怪已死其四,你也該死而無憾了。”

他張目四顧,目光落在前傾的香車上,又哺哺他說道:“色字頭上一把刀,難怪佛門子弟為首戒。一切都因為車中美人,多可怕,北固叟收先徒不慎,這狗東西禍延師友,你不該有全屍的。”

說道探囊取顆藍色的豆在丹丸,扣指一彈,丹九直射兩丈外奪魄神劍沙東旭的屍骨。

沙東旭的屍骨,冒起一陣藍煙,漸漸膨脹,片刻,卻像冰山雪花似的,隻剩下襲衣履,和寸裂的一堆藍色骨格。

“我得看看,香車上的美人,美到如何模樣,真的令人值得肝腦塗地?”

他緩緩走近香車,伸出藍色手爪,猛得掀開帷帳。

就在他一看之下,渾身突然傳出一聲隱隱聲雷,他知道跑已來不及,仰麵便倒,背一沾地,突然貼地飛出五丈外

一股淡淡輕霧,由車中緩緩飄出。

五毒天尊退出五丈外,剛站好身形,一聲怒吼響自他身後,一股雄渾的掌風已經襲到他的後心。

他閃電似的橫飄八尺,悠然轉向一看,丈外站著一個少年郎,正是文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