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海狂龍真的發狂?”

“狂倒未必,隻是他喜怒無常,生得頭如巴鬥,眼似銅鈴,有千斤神力,動不動就要殺人的。”

“大哥好象見到了似的,果真的那麽可怕嗎?”

“傳武當崆峒門下,和富有內雙雄的門人,豈能有假?”

“南康府真是臥虎藏龍之地,出了這麽一位英雄,值得喝采。”

“所以咱們得賣點力,別在英雄的鄉支人現……眼字未落,“嗤”一聲銳嘯,一枚灰黑色的小棋子,飛落柯乾腳下,插入地中一增。任誰也沒有看清是何人所發,除了文俊。他已看出那發棋之人,更已看出那小小的三角棋中,隱泛金色,正是江湖傳言,令人魂飛膽破:“二等閻王令。”

他俏悄地轉身擠入人群,悄悄地追在一大漢身後,若無其事地往前走,消失在城內。

四個大漢神色一變,還以人有人來找茬,張目向四周尋找影跡,兩個老頭見那三角灰旗,臉上暮然變色的站起來。

兩個小娃娃走到鐵旗旁,男娃娃正要低身拔。

老人喝道:“不許動!”

“咱們收場。”

四個彪形大漢臉上變色,便強笑著拱手向觀眾請散,並收家夥。

“準備香燭”老人木然吩咐。

好奇的觀眾,遠遠地望著。

老人家取下一隻未托盤,接過香燭,在小旗南麵插好,拱身道:“柯某告罪,恭諸鉤爺返店,三天中客店待罪,請!”

雙手拔起小旗,將香插上,老小六人挑著家夥走了。

文俊倒是江湖經驗太差,他盯著人家,卻未留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這藏龍臥虎之地,人家既敢在大眾之下留旗示警,豈是等閑之人?

而且,二等閻王爺令除了十大報應神身懷此物外,極少有人可獲此項殊榮,也就是說,除了閻王穀的一流高手,不會有此凶物。

縣城不大,不消片刻便由南門出了北門效區,這一帶,全是木屋,有點象我們常見的貪民區般,街窄、蒼深,而且曲折盤旋。

這些地方,是遠離繁華,高尚,尊榮另一個天地,除了從緊閉的門縫中漏出的一絲燈光外。連野狗也找不到半隻,他們太窮了養不起狗。

文俊跟著那人影,相距十丈外緩緩轉入一條小巷,那人措著手,一搖三擺信步而行,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過,步履從容而緩。

轉了兩個彎,那人突然在另一個拐角處停下了,似在低頭沉思。

文俊毫不在意的擺弄著天殘劍,突然微風一拂,一縷極微弱的風聲從身後發出,他想轉身,但已晚半步,一個陰森森的聲音自他身後想起:“朋友,你在一動,可就要怨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