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蹤飄忽,起止不定,腳程又快,可苦了不少盯梢的人。

他到了潛山,那些神秘客人卻在武昌亂找一通。

江湖上,恨海狂龍聲譽鵲起,他名震江湖實非偶然。

十餘年來,敢公然與雙雄一霸挑戰的人得未曾有過。

東海三神仙,三蓬萊三仙的標記出現在廬山了。

星子出現了三個技絕天人的女人,據說美極。

恨海狂龍仍是一個迷,但天殘劍出現了兩柄。

消息不腔而走,風雨欲來,有人無比振奮,有人卻終日惶恐。

在九江府,與世無爭,被稱為仁義大爺的九現雲龍徐占海,不知為何,破天荒與驚天堡的走狗們衝突。

這真可算是武林中的一件大事。

據說,驚天堡最殘忍的地狂星,打了徐大爺一記九絕掌,徐爺也還了一記劈空拳,而雙方激鬥中,閻王穀的人也到了,不知誰暗中相僵地狂星,一支牛毛毒針幾乎要了徐大爺的老命。

結怨的經過人言人殊,莫衷一是,總之有的說徐大爺不該伸手管閑事,有的說驚天堡的歹徒侮辱了徐大爺的孫女兒。

總之,俠名滿江湖,而從不過問武林是非恩怨的仁義大爺,破戒卻是真而又真之事。

今天是九月的最後一天,長湖西岸徐家灣,近湖濱的徐大爺莊院中,冷清靜如鬼域。

與平時大不相同。

當然不同啦,徐大爺一病不起,而閻玉穀和驚天堡的約鬥期限,就是十月初五,已經是迫眉捷了。

徐大爺相交滿天下,急難時沒有一個鬼上門。不,鬼倒有一個,那是一個衣著破爛,骨瘦如柴的半死人。

哦!還有一個準備超度亡魂的和尚。

徐家灣有一條小徑直通薊州,始自徐大爺的莊門,經過一座鬆林。

透過徐家灣,然後直達薊州。

一早,延芳兄妹兩就在鬆林徘徊,目光遲滯而芒然看著半裏外的徐家灣。

那小村也是罕見人跡,隻有幾支無人理會的野狗,夾著尾毛在左近逃走。

兄妹丙一身勁裝,腰下懸劍,原是英俊俏麗的臉容,已經漸漸變了。

顯得毫無神采。

“今天也會有人來,看來我們栽定了。”

延芳恨恨他說。

“哼!”

延芝一撇嘴,不屑地冷哼:“有錢有酒多兄弟,急難何曾見一人?爺爺在為仁義大爺之名,所交的朋友卻全是些無恥之輩。”

“妹妹,人心不古,誰不畏死貪生?我們不怪他們。”

“是的,不怪他們,但我們怎麽辦?爺爺身中巨毒,吩咐我們拒絕任何前來助拳的朋友,難道就憑我們幾個人,和字內雙雄拚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