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尼點頭稱是,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玉麵觀音收式歎道:“我的天,就這叁式誰也受不了。真氣直透重樓,豈不是忘想?難難!難怪心法上說:功未??基,慎之慎之!”

她接過玉佩,仔細看了一遍,又說:“第四式是坐禪式,但真氣逆行卻是大不韙之事。看我演第五式。”交回玉佩坐在地下,提起雙腳向上舉,交叉掛在肩上。雙手剛要在腿前合什,豈知重心頓失,坐不穩,仰麵朝天翻倒,引的叁人大笑不止。

她自己也笑道:“要用千斤墜才行,但真氣別說逆運,就正運一周天也不是易事,真不易呢!”重新再來一遍,這次沒跌倒,但也掙得玉麵上隱泛汗光。

第六式是雙腿前後貼地伸直,雙手在頂端合十,仍是坐式,這也不易,她搖頭歎道:“逆行簡直是忘想。這下叁式是一縷分行,該沒有困難,且試試看。”隨即雙膝並跪,緩緩向後倒去“直至光頭放在足心上。雙手合什,向內一翻,指尖指在心坎穴上。她坐起長籲一口氣,歎道:“這簡直要命,苦不堪言,真氣要成一縷分行百脈,不可能的。怎靜得下來呢?”

文俊許久沒說話,這時憋不住插口說:“隻要工夫深,鐵杆也可磨成針,不可能要成為可能的,全在一念之間啊!”

玉麵觀音讚許地望著他點頭說:“謝謝你。叁年之期不算短,但願如此。”

第八式更難,雙手以腕著地,身軀向上翻,雙足落於頂門,臉都幾與地麵接觸。

粉麵觀音咋舌道:“這能支持多久?別說真氣一縷,就是用全力運轉也夠費力啦!豈不是作弄人麽?”

玉麵觀音額上見汗,喘口氣再演第九式。隻見她仰麵臥倒,雙手中指著地,雙足重疊架起,僅右腳跟著地,整個身軀懸空。這比鐵板橋還難。

九式演完,她坐起整容說:“九式並不算神奇,難在真氣運行不能有萬一舛錯。尤其是中式真氣逆運,這犯了武家大忌。如果本身真氣未練至隨心所欲之境,萬不能輕於試嚐,枉送性命,我們似乎在冒險,練與不練,請問兩位師妹有何高見?”

兩人心中打鼓,遲疑不敢遽答,室中氣氛異常沉重,大家麵麵相覷,做聲不得,半盞茶時分仍無人答話。

文俊不懂這些玩意,但他聰慧異常,他心中在默念心法要訣:“……靜中生明,循序漸進…心如止水,以神禦氣……逢困龜息,如泉如滲……”

他開言打破沉寂說:“這並不難。這九式並非一氣嗬成,而是逐式分練的。心訣上不是說靜中生明,循序漸進麽?困難是有,不然不會有逢困龜息,如泉如滲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