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由於他這一打岔,沒將文俊的姓名說出,真是天意。

“堡主別可惜了,何不將來意乾脆敞出來呢?”荊山老叟不悅地說。他知道這惡鬼那兩句“可惜”的意義,不是明明在說師徒倆在劫難逃,故爾可惜嗎?所以他漸漸有按點按捺不下。

宇宙神龍臉上笑意更濃,徐徐道:“沈兄巧獲雷音大師的九如玉佩,竟然隱身白鹿嶺兩年,怎不前往尋覓大師飛升之所?倒令在下百思莫解,不知沈兄能否將原因詳告?”

荊山老叟朗然一笑道:“那九如玉佩,業於兩年前群雄聚會淩霄峰之日,已非沈某所有,堡主難道不知道麽?”

“假使在圓覺古寺沈兄不使用摧心掌,在下倒有點相信。”

“那麽,堡主認定九如玉佩仍在沈某手中了。”

“在下不無懷疑。”

“堡主既然懷疑,沈某百口難辯。”荊山老叟嗬嗬一笑,又道:“其實那玉佩並非雷音洞府秘圖,而是一套莫知所雲的禪門打坐心法。沈某隱居白鹿嶺,用本門心法授徒,這套心法僅供玩賞而已,毫無用場。如果九如玉佩真如江湖傳聞那麽神奇,沈某還在這兒與禽獸為伍,豈不太傻嗎?”

“江湖傳聞自不可全信,在下亦有此念。叁月前,敝門下已在左近相伴,方知玉佩實不在沈兄之手。”頓了一頓,笑容突??,又道:“沈兄既知那套禪門打坐心法,不知可否令在下一開眼界呢?”

荊山老叟略一沉吟。半年前他將心法九式用圖繪出,並未將心法要訣寫上,現下九式圖正掛在洞中,要是落在這宇內凶人之手,雖無心法要訣,也是麻煩。便搖頭答道:“此九如心法沈某亦不知其詳,怒難見告。”便轉向文俊道:“這裏用不著你,快回洞內練功。”

文俊聞言知意,是叫他回洞毀圖,答聲“是!”便向後飛縱。豈知他一動,八名大漢中,已有兩人起步搶了先,快得令人駭異,隻一幌遠達七八丈外。

文俊罷一落地,一名大漢已搶先一步,迎麵一擋,左掌斜立,右掌待機捺出。陰沉沉地衝著文俊冷笑。另一大漢就在這一瞬間,閃入洞中去了。文俊心中大急,一閃身便待搶越。那大漢豈能容他?身形一幌,仍將去路阻住。

文俊急瘋了心,頓忘利害,左掌虛引,右掌一招“如虛似幻”倏出,同大漢左臂下探出。

大漢冷哼一聲,立掌突向外疾吐,一翻一按,一股罡風狂瀉而出,右掌疾似驚雷,拍出一招“推山填海”,直向文俊當胸撞去。

文俊吃了一騖,暗說:“這家夥好渾雄的掌力!”不敢用掌接招,身形縱起兩丈,頭前腳後淩空下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