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爺一看就知道這人是個大笨牛,掌到時立低問,他個兒小,手腳利落,存心給魯水牛難看,隻一扭虎腰,但到了魯水爺身側,右腿起處,“叭”一聲踢在魯水牛臀上,兄妹倆自小隨祖父練正宗內家拳腳,身手豈同等閑?

這一腿沒有三百斤也有二百餘斤,魯水牛豈能好受?“噗哆”一聲跌出丈外,狗搶屎麵朝地麵猛撞,大門牙掉四顆。

血水滿地,正在哇呀呀窮叫,掙紮著要爬出來,後麵的七名大漢先是大驚失色,最後同聲怒叫,磨拳擦掌向前一擁,要將兄妹倆毀在拳腳下。

小姑娘在歡呼“好啊!這些蠢材交給我,別先啦!”她一見哥哥得手,小手心癢癢拉!不等眾人撲上,她已卷入人群,雙掌一分,宛如虎入羊群。

隻聽劈拍之聲此起彼落,狂叫之聲大起,七大漢捧著臉扶著腰,發喊聲扭頭狂奔而去,丟下魯水牛仍在拚命。

這裏,四周反而聲息全無,隻有魯水牛搖搖晃晃哼哈著爬起,所有觀眾張口結舌鴉口無聲。

兄妹倆一打眼色,延芳一掌將魯水牛推倒在他說:“水牛,你不是說一指頭就把小爺捺死了嗎?地上大概可以找到螞蟻,你去捺吧!小爺少陪。”

話罷,兩人轉身便走,鑽人人群片刻不見了。

不久到了平湖門,這裏也是熱鬧場所,由漢江下放的舟船,全在這靠岸,帆詭林立,密密麻麻,延芳硬著頭皮上前找船夥計打聽,要找小船直放郡陽。

花了整個一上午,才花五兩銀鈔雇了隻扁舟,約定明晨東下,便轉頭回客棧準備上路物品,足不出戶的等明晨動身。

在兩兄妹走後不久,江邊來了一群蛇鬼牛神,有兩名大刺刺上了小船,半盞茶工夫,小船上值錢的家夥全搬上了岸,船夫換了兩個粗眉大眼赤膊大漢。

在這艘小船的左側泊著兩艘大型客船,艙麵上坐著兩個衣著華麗的十七、八歲的公子哥,靠左舷船板卓立著一個梳三丫譬、眉目如畫的十二歲小姑娘,月白羅衫上,罩著一件銀色小坎肩,流蘇兒款款輕蕩。

雪白長裙澈曳,秀帶輕搖,宛如仙子淩波,顯得江水更美了。

三個人在低聲談話,似對鄰船上粗暴聲浪毫未注意。隻待小舟所有物件全搬上岸,留下的兩名赤膊大漢也搭右衣衫上了碼頭,三人方停止談話。

向兩大漢背影投過不屑一瞥,少女那秋水也似地明眸中泛上一絲寒意,低聲說:“這些小流氓太不象話,連兩個窮小子也不放過,哼!”

右手少年陳生說:“他們不該跑到江中下手的,這夥水上朋友難堪,犯了江湖大忌,看他們如何解脫。”

右手少年接口說;“不用解脫的,這趟買賣似難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