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經常伴爺爺與那些好漢們盤桓,江湖中的許多節情,不算太陌生,心裏犯疑口裏可沒說。反正初生牛犢下伯虎,藝高人膽大,還伯這些小毛賊不成?

暗地裏一商員,便分別人艙準備。船一離開武昌,兩人已經換了貼身小靠,外麵罩了長衫,小腿上各藏了一枝八寸長的匕首。

兄妹倆生長在江湖,說水性敢說不作第三人想,泡上三五天,下潛十尋,簡直算是兒戲,難怪有恃無恐。

船一過青山江麵,距武昌約有三十裏,前後左右的船隻,最近也隔著二三裏之遙,猛聽船頭兩大漢之一發話道:“我說老二,草不豐,羊不肥,這趟買賣本大利輕,著實讓人泄氣,耽誤了你我的正事,何苦來呢!”

那個叫老二的接著說:“沒話說,老大,為朋友兩脅插刀,斤斤計較本利,咱們還用混麽?”

魚兒鰭兒長,別讓他們漏了網,老二,撤網兒吧!

“是啊!先要活的!上哪,”聲落,兩人突然仰天狂笑。

兄妹倆坐在艙麵,他們的江湖切口,怎能瞞得行家,兩人相互一打眼色,暗罵一聲:“鼠輩該死!”已自運功攻擊。

狂笑聲一落,兩條纜繩夭矯如龍,迎麵兄妹倆頭兜蓋下,倒真有兒門道。

延芳倏然站起來喝道:“來得好!”反手一翻腕,身形疾閃,纜套落空,伸虎掌抓住過索緒,猛地挫腰旋身,喝聲:“過來!”

大漢隻覺虎口發燒,立足不牢,向前一栽向延芳箭似撞來。

小爺手下絕情,一掌拍在他的左肩上,一抬腿“噗”一聲悶響,膝蓋正頂在他的下頷,大漢門齒盡落,“哆”一聲仰麵便倒。殺豬似的嚎叫起來。

另一麵小姑娘也夠狠,不退反進,搶近另一大漢身前,左開弓“鬼五撥扇”右手出雲龍現爪,“叭”一聲脆響大漢右頰結結實實挨了紀耳光,口鼻鮮血迸流,眼中金星亂冒,左肩井穴也被扣實,鎖骨著手即析。

隻得痛狂叫一聲,扔掉纜繩,覺得眼中發黑,隻見滿天星鬥。

一照麵問、兩個大漢都躺下,後艄的兩名大漢大出意外,呆了一呆,暮地同聲怒吼,掀起艙板各取出一把明幌幌的分水峨嵋,火速退去外衣,惡狠狠地向前艙搶來,象煞兩頭瘋虎。

兄妹倆製倒兩個大漢,也倏也退下外麵罩衫,露出裏麵的緊身水靠,後麵的兩大漢也恰好趕到。

延芳叫道:“好免崽子,你們都想謀財害命?饒你們不得。”抓起一段纜繩,迫麵一抖,就是一記“龍遊滄海”,勁風虎虎,向兩大漢劈麵揮去。

兩大漢一看兄妹兩露出一身水靠,青油綢閃閃發光,不用猜,準知是水上大有來頭的人物所有,絕非三流小混沸的東西,心中不由駭然剛起刹住身形之間,纜繩己勁風虎虎破空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