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仰天呼出一聲長氣,自言自語輕聲說:“雙凶一霸,梅文俊一日不死,你們也休想安寧,但願你們留得命在。”

又道:“別在我取你們項上人頭時,橫死呀!”

說完,長歎一聲:將手掩麵低聲道:“芳弟芝妹,荊門這一一別三年,可憐我連你們靈骸也無法尋覓。”

又道:“愚兄這次千裏投師,途經潛山先找閻工令報急,還望弟妹隱靈助我,祝我一舉成功!”

小舟如流夭,看著要與延芳兄妹的小舟齊頭並進,隻是中間仍隔百十丈距離,不能看清!

延芳兄弟的小舟已追及大船。

延芝突然對乃兄說:“哥哥,怎的我突然感到心潮澎湃。坐立不安呢?這是為什麽?如此怪異!”

延芳也困惑他說:“是呀!我也感到心血翻騰呢!怪事!”

延芝身邊的東方玉,將她挽住身邊坐下說:“芝姐你剛由水中搏鬥上來,氣血波動自然之象,有何足怪?別胡思亂想,,心神不寧!”

小舟一靠大船,由東方群領先,一一縱上大船。

葛叔叔結汀纜,對四個大漢淡淡一笑道:“好漢們你們委屈些在這歇歇,午夜讓你們在黃州上岸。”

提起水中撈起的延芳兄妹包裹,一點足,輕靈地縱上大船。

百丈餘外那小艇上的操舟大漢,向船首少年叫道:“梅老弟,那大船的人端的不凡,連掌船的夥計也可用輕功提縱術。”

又道:“自漂蕩的一葉小舟一縱氣兩丈,不簡單呀!”

梅老弟回頭淡淡一笑道:“陳大哥,你長他人誌氣,你老兄不更高明些麽?其實,他們五人輕功雖佳。”

他回頭看了陳大哥一眼,又接著說:“但丈餘高遠還要借力作勢,那有你來得純厚呢?”

“老弟過獎,假使要有老弟你造詣的百分之一二,不是我誇口,長江這條水道,我分水飛陳家謀足以倒海翻江。”

少年似笑非笑他說:“我是說,以我的造詣製衡,應該足以翻天履地了麽?你是捧我,還是損我?”

“老弟,別鑽牛角尖,我的意思是:要是我能有老弟你的造詣,加上我的江湖經驗,定然在長江流域稱雄道霸,插翅虎怎敢象上次一樣,明目張膽挑我的攤子?”

說完,仰天長笑,聲如洪鍾。

他笑完又道:“至於老弟你,初涉江湖,氣吞河嶽,固然一鳴驚人,但經驗不足是與生俱來的!”

又道:“水裏火坐,劍樹刀山、世情詭詐,人心莫測。處處得留神暗算,時時得小心笑裏藏刀。”

他微歎道:“所以江湖是闖出來的,名望和交情是打出來的啊!這豈是一促而成的麽?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