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忍耐她離開視線的每一秒鍾!無法忍耐地跑去找她,帶她離開“C。KOW”!

她手機上的金魚掛飾裏居然有哥哥的相片,我頓時變得憤怒且失去理智。可是她說了那些詆毀哥哥的話後,我又從憤怒轉變為開心。

我開心?

越來越琢磨不透自己,更琢磨不透她的心思。或許是喜歡她了……?

可笑又愚蠢的念頭!我怎麽會喜歡她?!我可以喜歡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唯獨她不可以!

我丟掉了金魚掛飾。

心髒被揪緊……

她果然如我料想地一樣跑去了那個山林尋找金魚掛飾。哭泣的她,奔跑在漆黑山林裏懺悔的她……天堂的哥哥,你終於可以微笑。她從始至終都沒忘記過你。

沉重的愛,我永遠無法替代和負擔。

我變成了罪人,永遠都住不進她的心裏去。

馬蜂蜂擁而上蟄過來的時候,我把她緊緊地護在了懷裏。

醒來,想見她,她一直都沒有回來。

怕她會臨時逃跑,逃離我的人生,我拜托管家給她打電話。她還是沒有回來。

天黑了,她沒回來。

Party開場了,她沒回來。

出動“H。T”莊園內所有的傭人去找她,她還是沒有回來。

眼淚落在手背上,她沒有回來。

或許,她永遠不再回來……

她終於還是回來了,怕她再逃走,我要跟她交易。

用我的心,交易她永遠的千金小姐身份。即使她不喜歡我,即使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哥哥,也即使她以後會殘忍報複我。都沒關係。

可她甚至不給我交易的機會。

她從樹上掉下去了……

我希望她死掉。

那麽,我就可以跳下去,在她身邊陪她一起幸福地死掉。

那個男人隻是有雙和哥哥一樣的眼睛。隻是這樣,她就可以接受嗎?

我跟哥哥像的地方更多……為什麽我不行?

喝醉了酒,我意識還是很清醒的。

隻是借著酒勁說了一些憋在心裏想說卻一直不敢說的話……再借著酒勁做了一些想對她做卻不敢直接做的事……

她的嘴唇好軟,不管吻多久都那麽軟,不想放開。

我是清醒的,姬兒……你可以愛我嗎?哪怕隻是從我這裏找尋哥哥的影子,我也不介意。

你可以愛我嗎?

她被人從樓梯間推下去摔傷了,還有那顆炸彈,都是媽媽做的。

變相的威脅……

媽媽通過管家知道我對姬兒的感情。生日前我們有過強烈的爭吵,結果不歡而散,我因此不敢再去醫院看望媽媽。

那句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

明知道她不是那種女孩,明知道她不會因為那種原因而做那種事,可我還是因為憤怒說了那句話,她一定不會再原諒我。

我揍牧流蓮,她心疼地大喊著叫我住手。

寧願選擇牧流蓮,也不會是我?

去醫院見媽媽,很久不見,她憔悴了很多,手臂細得一折就會斷掉。

她憤怒地指責,無法諒解我喜歡上“殺害”哥哥的女孩子,無法諒解我的所作所為……她抽搐著再次昏厥了過去。

可欣哭著說我是壞哥哥。

難道我真的愛錯了?

既然愛錯了,既然她不愛我,就放手吧。

極力告訴自己眼前這個女人與我無關。

隻有這樣,才可以在發生這一切的時候露出漠不關心的神態。

事後還是沒有忍住,狠狠教訓了可欣。我是瘋了,居然為一個不相幹的女人教訓自己的妹妹……

果然,還是放不開啊。是根本不想放開她吧。

可欣說女孩都喜歡浪漫的東西。隻要有真誠的心,她會原諒我的吧。

可是姬兒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哥哥日記裏說過她喜歡小泥人,那麽親手做520隻泥人,表白加道歉吧。本來想趕在她出院之前做好的,她卻提前出院了。

趁她蓋被子的時候裝睡,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她的身體軟軟的,還有淡淡的奶香……聞著這種氣息睡覺,很滿足很踏實,想一輩子都這樣抱著她睡去,隻要她願意。

和可欣跑了很遠的地方才找到燒製泥人的地方,她累了,為了慰勞她我們去了遊樂場。

然後看到他們……共吃同一支雪糕。

生氣!

盡管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生氣的權利!

生氣!

盡管她不會明白我是因為什麽而生氣,還是無法克製自己。

可欣說:瞳哥哥,你愛上她了。

我狠狠地拍她的腦袋。

她不怕死:“真的哦!你的臉上寫滿了‘我愛安姬兒’。”

既然這樣,那我會把姬兒搶回來,會讓她後悔跟牧流蓮在一起。

紙張小小的一角隻寫了兩個字:解約。

姬兒把搶過去的大半張紙吞進了肚子裏。

她要走……她要走……她要走……她要走……她要走……她要走……她要走……滿腦子都隻有三個字:她要走。

泥人還沒有燒製成功,都還沒有等到我的道歉和表白,她就要走,逃離?

我不允許,可是她去意已決,絲毫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酒很苦很澀,可我不要想起她了,想她心口會痛……

她走了……

望著剛送過來的那批燒製好的泥人,我冷笑著將它們推下桌麵。一地都是橫七豎八的摔碎了的泥人,歪著大大的嘴巴,好像在嘲笑什麽。

阿澈勸我接她回來。

我踢翻了桌子,還用很難聽的話吼他:是麽,接她回來讓你們在一起嗎?

“瞳……”

“滾出去!”

他受傷地看著我,想說什麽終究隻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泥人要送給姬兒的,他很清楚,卻還是誤導地說了那些話。因為他太了解我,知道我的性格不會站出來反駁解釋……

阿澈,為什麽要是姬兒?

我將泥人包起來扔進垃圾桶裏。

然後撿回來。

再丟進去。

再撿回來。

再丟進去。

……

整整一天,我都在重複著這件毫無意義的事情。傍晚,載著泥人的垃圾袋被仆人提出去扔了,我跑出莊園,追著垃圾車開走的方向跑出很遠很遠,還是沒能追回它——那份沒有送出手的愛情和道歉。

阿澈發來手機短信:我現在在千金小姐這邊,牧流蓮也在。

該死——!

猶豫很久,我終於決定走進、爭奪這份禁忌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