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惹事生非
關上，西門無忌望著這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引得兩兄弟頓時側目。
“喂，二哥，你覺不覺得老大這笑很奇怪？”
“嗯？是有點奸詐。”
西門無畏摸著下巴，一臉研究的表情，立時令西門無忌收回目光，啼笑皆非地笑罵：
“滾。”
“哈哈！惱羞成怒啦。”
“快閃。”
兩兄弟嬉笑著遠遠跑開，西門無忌笑容一斂，緩步朝軍營走去。
“有什麽消息嗎？”
腳步停在一堆篝火前，看見水家兩兄弟正交頭接耳說著什麽，二人聞聲抬頭，水問天將手中的紙條遞出。
西門無忌接過，迅速看了一遍，眼神忽然變得銳利。
“要開始了嗎？”
沒頭沒尾的話，水家兩兄弟卻聽懂了。二人點頭，相視而笑。是的。要開始了。
西門無忌問了一句：“我們要怎麽做？”
“等。”
接話的是水淩天，見他不解，又自顧解釋道：“三日內，必有援兵前來助你攻打北燕，一舉拿下北燕京都。到時候，封侯拜相自有將軍一份大功。”
“哈哈！好。那我便等三日。”
“幹等可不行。在援兵到來之前，將軍還有一事要做。”
“何事？”
水問天一笑，接過話題說道：“無需將軍親力親為，隻需委派一人足可成事。”
“哦？何人？”
“將軍胞弟，西門無敵。”
西門無忌聞言，劍眉頓時高高挑起。
昱日，西門無敵受命。
一人一騎出了五嶺關，朝關外最近的一座城池秦州而去。
秦州屬於北燕邊關五州之一，前文曾提到，北燕朝堂文武百官早在年關前已命這五州分調一半兵馬，支援耶律世雄，勢要把南詔拿下。
秦州就位於緊鄰西楚邊界的位置。
西門無敵單槍匹馬來此，隻有一個目的，惹是生非。
換個詞，叫沒事找事。
這對於西門無敵來說，簡直再容易不過。他本就出身將門，長年累月生活在軍營之中，詩詞歌賦是一竅不通，打架鬥毆、喝酒鬧事那可是家常便飯。
進入秦州，遠遠看見一對北燕士兵朝一家酒館走去，西門無敵看看日上三竿，想必這些人是肚子餓了，進去用膳的，當即跨馬來到這家酒館前，一躍下下，隨手將馬栓在一根木樁上。
“小二。來一壺杜康。再來兩盤小菜。速度要快。大爺我著急趕路。”
西門無敵將隨身包袱重重往桌上一放，大刀闊馬地落座。震耳的大嗓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人不懷好意地看向桌上的包袱，暗自猜測裏麵有多少金銀珠寶；也有人不悅地目光射來，如今邊關不是戒嚴嗎，這哪來的西楚人？西門無敵瞥見那隊北燕士兵就坐在他對麵靠窗的位置，正朝他打量。心中一笑，魚兒上鉤了。麵上卻不動聲色。
“這位客官，小店沒有杜康，隻有燒酒和竹葉青，您看是不是換換？”
“什麽？這麽大一家酒樓竟然連杜康都沒有？那你還開什麽酒樓？幹脆關門算了。”
西門無敵朝著前來招呼的小二哥怒喝，這話頓時惹得不少人怒目而視。這人也太囂張了。那隊士兵中有人拍桌而起，卻被身邊的人按了下去。
“這個，以前是有的，隻是這幾日邊關戒嚴，本店進不來貨，就隻有本地酒水可賣。客官你要不嚐嚐看？不管是燒酒還是竹葉青，口感都不比杜康差的。”
小二哥急忙解釋，又極力推薦。若是喚作旁人，也就不計較了，偏偏這西門無敵不聽這話還好，一聽之後，怒道：“放屁。這天下間就沒有哪一種能和我們西楚的杜康比。什麽狗屁燒酒、竹葉青？那都是馬尿。老子不管那麽多，今日就要喝杜康，而且還非喝不可。你們若是拿不出來，休怪老子砸了你們的招牌。”
一店客人連同小二哥，全都黑了臉。
燒酒、竹葉青全是馬尿？難道他們喝的全是……怒了。非怒不可。這廝欺人太甚。敢在北燕的地界這麽說話，還想砸店？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北燕人生性粗獷彪悍，豈能忍下這口氣？
對麵桌上的那隊士兵再也忍不下去。一群人圍了上來，刀劍齊齊亮場。
一士兵怒喝：“你這西楚狗是不是找死？”
“你再罵一句試試看。”
西門無敵也火了。毫不示弱地拍桌而起。雙眼瞪過去，配上他強悍高大的體型，倒也氣勢驚人。
“罵你怎麽了？西楚狗。西楚軟腳蝦。快滾回你的狗窩去吧！別在我北燕丟人現眼。”
“哈哈哈！”
伴隨著他惡毒的叫罵，身邊一群人大笑附和，仿佛在為他助陣。可下一秒，所有人都笑不出來了。因為黑了臉的西門無敵一刀刺穿了那名北燕士兵的心窩，那人驚恐地瞪大雙眼，帶著怨毒、仇恨和不可置信的眼神，死了。
“殺，殺人了。”
“該死的西楚人。”
“他媽的，敢在老子麵前行凶，兄弟們。上。”
“殺了他，殺了他。”
一群人揮刀衝上，西門無敵早已見機踢翻身邊幾人，趁機衝出了酒館，飛身正好躍上馬背，一刀砍翻了木樁，跨馬遠遁。
“別讓他跑了，快追。”
“讓開，讓開。”
就見街上人仰馬翻，一群北燕士兵窮凶惡極地追在一人一馬之後，馬背上的西門無敵，回身嘲諷一笑，控製著馬速，既不會讓後麵的人追上，也不會追丟。
遠遠地，五嶺關在望。
“救命啊！救命，大哥救我。”
西門無敵突然一聲大喝，飛身下馬，衝著前方沒命一般衝了過去，身後緊追不舍的北燕士兵剛要停下喘口氣，忽然見他棄了馬，頓時如打了興奮劑一般，拚命地追去。
待追得近了，才發現那凶徒也不跑了，正站在原地得意地笑著。在他身邊，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數千西楚兵。
“不好，是楚兵，快跑。”
“啊！楚兵打過來了，跑啊！”
一群人自知不敵，倉惶之下，隻顧轉身向回跑去。
“殺。”
西門無忌的聲音，帶著死亡的森冷。緊隨他的聲音而起的是數千楚兵的一聲整齊大喝：“殺！”
聲勢衝天。嚇得北燕那一隊士兵一陣屁滾尿流。
楚兵衝上來，數千人對付這麽一小隊士兵，那叫一個輕而易舉。那叫一個手到擒來。
鳴金收兵，西門無忌帶著楚兵回返關內。
一地屍體中，爬出一名北燕士兵，趔趄著朝秦州逃去。
當日，秦州總兵赫連日照聞訊後，當即帶著兩萬兵馬趕來，就在五嶺關外將殺他部將的西楚兵攔下。
戰事一觸即發。
西門無忌雖然看起來隻帶了數千人馬，可雙方一開戰，赫連日照才知自己太過大意，五嶺關內可還有數萬楚兵嚴陣以待，本來是一樁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卻最終演變成，北燕意圖侵犯西楚邊境。
這話是怎麽說的？不就是替部下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