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金家來訪
“世子別生氣，龍兒他是亂說的。”一邊狠狠瞪了愛子幾眼。
東方龍表麵平靜，內心裏卻忍不住苦笑，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和水雲兒**，他又不是嫌命太長，還不是為了完成交待的第一個任務。既然水雲兒把提親這麽出風頭這麽輕鬆的活兒交給了西門虎，那他說不得要推波助瀾一把，若是能讓這位金家少主主動退親最好，即便不能至少也在煽煽風點點火，總要做點什麽，否則平白得了人家的絕世神功卻什麽也不做，似乎太說不過去。
在昨日他對這位金家少主，那還是相當客氣禮遇的，人家的身份在那擺著呢。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不再怕此人武功比他高，更不怕此人背後有著雄厚實力的幻星大陸第一財閥家族。
因為水雲兒給了他足以淩駕他之上的能力。他非常有自信在短短一年內超越眼前這位金家少主。
以為金瀾聽了這番話定然當場震怒，孰料起初的憤怒在聽到最後一句時卻舒眉展眼，篤定地扔下一句話：“你不是。”
東方旭日及時附和道：“對對對。還是世子眼光如炬。龍兒他絕對不可能是……”
“我是。我就是采花**賊。隻不過，沒人相信罷了。”東方龍笑的很欠扁。
“你不是。”
金瀾的口氣是滿滿的篤定，東方龍挑眉，不明白他哪裏來的篤定，難道他費勁唇舌臆想出來的**，被他看出了破綻？不應該啊，或者是，此人知道真正的**賊是誰？
“哦？金世子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反正我就是，當然了外人肯定是不會相信的，本公子一表人才風流倜儻，貴為丞相之子，想要多少嬌妻美妾不能得到手，又豈會去做那采花之人？金世子卻不知這其中另有內情。我對雲兒愛慕已久，卻得知她早有婚約，逼不得已之下才化身**賊，以期生米煮成熟飯最終抱得美人歸。”
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煽情之至，從外表實在很難看出任何不妥之處，說得連他的親生父親都幾乎要相信是真有此事，然而金瀾卻半個字都不相信。
“是嗎？若真是如此，不知東方公子可敢隨我到水府找水三小姐求證一番？倘若果真如東方公子所言，你與水家小姐情投意合，本世子就取消婚約成人之美如何？但是，若無此事，哼。”你就等著讓我收拾吧！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東方龍一雙桃花眼眯了眯，道：“有何不敢？”內心卻在祈禱，水雲兒既然吩咐他們不計一切手段破壞金水兩家的聯姻，那麽她應該也能與他演場戲吧。事後會不會殺了他？東方龍脊背一陣涼颼颼的。
當晚，金瀾拜訪水家，求見水家三小姐水雲兒。水老爺子一聽下人稟報說金家少主來了，急忙就要親自出迎。
金家少主，這個響亮的名號大多數時候還是很好用的。君不見丞相親迎，水老爺子也欲親迎嗎？這位少主可吃香的緊，人人爭相巴結。
除了一個人例外，此人不做他人想，正是水雲兒。金家少主那可是水雲兒的未婚夫，早就有下人前往悠雲閣通報。
“爺爺。雲兒有事跟您說。”
“雲兒啊！你來的正好，隨爺爺一起去迎接金家少主，有什麽事晚點再說。”
水明謹拉著雲兒就朝外走，卻沒拉動，反而帶得他身影一停滯。回頭，隻見水雲兒站在原地沒動，眼神嚴肅而認真。
“去。讓大爺、二爺、三爺一起過去迎接，就說老夫身體不適，告訴大爺，先設宴招待貴客，抽空到書房來一趟。”
一旁等候的下人急忙應聲離去，水雲兒不僅讚歎這位老爺子果然睿智過人，僅憑一個動作，就猜測到她要和他商議的事和金家有關，並做了最妥善的安排。
眼見著老爺子在書桌前坐下，水雲兒才開口。
“爺爺。您有沒有想過，金家為什麽執意要迎娶我，完全不在乎我已非完璧之身？”
“你說。”
“雲兒猜想，無非有三種可能：一是金家少主與我生死相許不離不棄，感情濃烈到非卿不娶的地步，雲兒平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他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何來感情？這第一種可能自然說不通。”
雲兒看著老爺子微微頷首，顯然認同她的說法，隨即又道：“二是兩家聯姻，對雙方家族都有莫大的好處，這點毋庸置疑，但這並不能成為金家必須娶我的理由，他們完全可以迎娶二姐或者四妹，除非，我身上或者我們水家有什麽東西讓他們動心，而這樣東西和我有關，二姐或者四妹卻不能取代我。爺爺或許已經想到了是什麽東西吧！”
水雲兒察言觀色，試探地一問，老爺子明顯麵色有異，卻似乎不想多說，隻淡淡道：“說下去。”
“這三嘛，是雲兒妄自揣測的，也許，也許金家想要借此聯姻一舉吞並水家，從此幻星獨尊金家，再無水家。”
老爺子指尖一顫，眼中精光一閃而逝，迅速地抬頭打量水雲兒，仿佛要將她整個看穿。
他細微的反應，水雲兒盡收眼底，微微一笑道：“雲兒值得爺爺相信。”聰明人麵前無需多言，她相信老爺子是聰明人，自然會懂她的意思。
“依你之見，目前我們該如何應對？”
老爺子垂眸，瞬間像是蒼老了十來歲，水雲兒不禁同情心泛濫起來，這樣一位垂暮的老人卻仍需整日殫精竭慮地為家族的存亡興衰勞心勞力，倘若她有這麽一位爺爺，她自然會讓老人安度晚年盡享兒孫之福，怎忍心讓他如此辛苦操勞？可惜，他似乎藏了太多心事，也還沒到信任她的地步，自然也讓她難以推心置腹。這是雙方的試探，結果無非有二，彼此信任皆大歡喜，或者，互不信任形同陌路。
親情這種東西，有時候可以重如泰山，有時候卻又冷漠如刃傷人於無形。
“把家主之位轉給二伯，由二伯之女代替我出嫁，一來，即便我身上真有什麽他們誌在必得的東西也會竹籃打水一場空。想必二伯得了這家主之位，也會對此事守口如瓶。二來倘若他們真想吞並水家，難道我們就任由他們為所欲為而不會反抗嗎？大哥乃人中龍鳳，能力遠在父親之上，爺爺年事已高，有些事情不妨交給大哥打理，我相信大哥定會讓水家蒸蒸日上。雲兒言盡於此。”
水雲兒側目對著書房內某處掃了一眼，便福了一福，轉身離去。
老爺子似乎也察覺那邊書櫃後的密室裏有異，並未阻攔。待她走遠了，方才扭動機關。
一人自密室中走出，老爺子客氣地喚了聲：“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