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巨額聘金
水無痕乃水雲幽之父，金滿堂乃金瀾之父，這一對兒女親家各自說起遭遇唏噓不已。金水兩家一場親事，真可謂好事多磨。
先是水家三小姐遭**賊淩辱，緊接著金瀾來訪，楚帝賜婚冊封郡主，隨即又鬧出一場三家爭妻，三位水家小姐被冊封為和碩公主，更在冊封大典上被南詔高手劫去，如今人還未找回，金瀾為此遠赴南詔，卻遭到毒手身手重傷，百花宮被牽扯進來，直接導致了南詔皇室一場政變，可禍不單行，沒想到水無痕被南詔十位藍尊高手所劫，水家老爺子也受了重傷，至今昏迷不醒。
但不管怎麽說，金玉在水家有難時施以援手，這點水無痕不得不感激，何況金家少主也是為了追尋水雲煙的下落，才遠赴南詔落得至今生死未卜的下場。
水淩天一直安靜地聽著，不插話，其實水雲幽對水無痕隱瞞了許多事情，但卻事無巨細盡數飛鴿傳書告訴了他，包括南詔之事。
他不說話是因為他知道金滿堂此來名為探望老爺子，實則另有所圖。
三人重新落座。
金滿堂果然如水淩天猜想的那樣，提及了此來的另一個目的——
“水大哥。依我看，不如將婚事提前，盡早讓兩個孩子完婚，免得再橫生枝節。原訂的迎娶之期，由明年立春改為今年中秋節，水大哥意下如何？”
水無痕詫異道：“此時將婚期提前，隻怕不妥吧？且不說小女尚未尋回，就是令郎不是也還生死未卜嗎？若中秋之前未能將這二人尋回，又如何迎娶如何拜堂成親？”
“實不相瞞，瀾兒雖身受重傷但一直和家族都有聯係，愚弟臨行前，家父已經派遣數名高手前往南詔接應，若無意外瀾兒此時已經回到北燕，家中有諸葛先生在，瀾兒身上的傷當無大礙。至於令千金，我金家定當竭盡全力將人尋回，若是中秋之日仍然沒有找到，那麽婚期也會如期舉行。”
看著金滿堂的急切，水無痕有些不解，水淩天則微不可察地笑了。金家越是急切，越說明這其中有蹊蹺。
“世伯。此事就這麽說定了，金家盡可開始籌備迎娶之事。”
“淩兒你……”
“爹。”水淩天截口道：“金家既然如此有誠意，我們又豈能不成人之美？”
金滿堂大喜，忙道：“水大哥放心，有瀾兒在，紅蓋頭一罩，誰也不會知道新娘是不是本人。隻要拜過天地，令千金生是我金家的人，死亦是我金家的鬼。不管什麽時候將人尋回，愚弟都認這個兒媳婦。”
水無痕張了張口，沒再說什麽，隻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兒子一眼。
此事就此敲定，金滿堂又和二人討論起迎娶儀式聘禮多少之類的事情，水無痕明顯心事重重，隻是敷衍地笑笑，反倒是水淩天不時提出異議。
“世伯，雖說舍妹遭遇淩辱，可這並非她本意，何況蒙當朝司徒皇後不棄，收舍妹為義女封為和碩公主，這迎娶儀式若比照一般世家子女來辦，豈不令我西楚皇室蒙羞？我西楚帝王曾有話在先，舍妹出嫁之日定有豐厚陪嫁，一國之君等同是在嫁公主。令郎貴為北燕世子，不知北燕皇室可有說過什麽？”
水淩天雖是問話，無形中卻將水家女兒的地位放置於金家世子之上。
金滿堂臉上一陣尷尬，由於金瀾是直接從西楚去了南詔，是以西楚帝以公主之禮遠嫁水家女兒這事金家並不知情，隻知道水家女兒被封了個和碩公主，之後被一係列的事情擾亂了心思，根本沒想到這些細節。
水淩天又道：“至於聘禮方麵，我水家並非貪圖錢財，聘禮多與少原本無關緊要，隻是舍妹身份今非昔比，令郎貴為北燕世子，金家的聘禮若是太過寒酸，豈不令人笑話？又怎能顯出令郎與舍妹身份的尊貴？小侄並無他意，一切皆為世伯考慮，想來金家也不願意被女方比下去吧？”
金滿堂皺眉沉思，一咬牙道：“賢侄，有何要求不如直說吧！”
水淩天一笑道：“迎娶按照我西楚皇室公主出嫁之禮來辦，聘金黃金一百萬兩，綾羅綢緞金銀首飾，世伯就看著合適就行。”
這話一出，不僅金滿堂眉頭直跳，就連水無痕也是吃了一驚。
一百萬兩，還是黃金，他可真敢說。
一兩黃金折合十兩白銀算來，一百萬兩黃金那可是一千萬兩白銀啊！金家縱然有錢，可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好。”
金滿堂猶豫了一下，隻是一下，水淩天留著心是以很清楚，他一口茶才剛喝下去的功夫，這邊已經滿口答應。
這說明什麽？說明金家不惜一切代價要迎娶的決心，其用心更加令人可疑，水淩天與水無痕對視一眼，水無痕詫異的望向金滿堂，半晌無語。
倒是水淩天談笑自若說道：“那就這麽說定了。”
三人這邊剛談完此事，水無瀾忽然快步而來。
“金兄。快。快。你要找的金前輩在老爺子房裏。”
“真的嗎？快帶我去。”
金滿堂一把抓了水無瀾的手臂，匆匆離去。
水無痕和水淩天詫異之下，跟隨而去。父子二人趕到的時候，就聽見金滿堂一聲驚叫——
“這位前輩，啊！老祖宗？真是您老人家。”
父子二人走進一看，老爺子房內有兩位老者，一位年過中旬一身道袍，卻是水家書房密室裏的那位李姓居士。
金滿堂噗通一聲，朝著另一位蓬頭亂發的老者跪下去磕起頭來，這位老者正是曾與水雲幽月下談心的那名紅尊。隻不過水淩天也隻知道他是兩日前和李居士一起回府的，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水淩天愣了下，沒想到這位金姓老者，竟然就是金家的前輩。一旁的李居士神色間卻有些異樣，不時打量金姓老者，試圖想起什麽。
金姓老者倒也沒避讓，大方地承受了，隻是問了句：“你是金家何人？”
“老祖宗啊！我是您的玄孫金滿堂啊！我父金玉是您老的嫡親長孫，五十年前父親接任家族族長那日之後，老祖宗就雲遊四海去了，這麽多年家族派出了一批又一批人欲尋找老祖宗的下落，卻始終沒有消息，不料老祖宗仙蹤竟然在此，老祖宗！”
金滿堂激動地已經泣不成聲，水淩天又是一陣驚訝，金玉之祖，那他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