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水寒你太有才了,但是你要我把這些全都帶在身上?”千雪疑道,這裏不多不少都有十多種藥,帶著豈不累死她。

“看情況而定,帶兩三種在身上,其餘的你收好。”

“謝謝你,水寒。”千雪感激一笑,若不是易水寒,她可能已經迷失自己,淪為這個時代一名普通而悲哀,任人擺布的女子。

“謝就不必了,我帶得你出千家,就必需提醒你,在這個時空的人命是很輕賤的,有時候絕不能心慈手軟。”易水寒正色道,她和千雪不僅僅是合夥人,她已經把千雪列為朋友。

“沒有那麽可怕吧?”千雪是有些怕怕的,她以前一直呆在千家,對這個世麵認識不深。

“往往可怕的事情就在你說完這話後發生的。”易水寒怪異地笑了笑,她不是恐嚇的,有些事情就是那麽巧合。

“那我多帶幾樣在身。”千雪又掛了兩個香囊在腰間。

“過些日子你就不用跑步了。”

“真的?太好了。”千雪喜出望外,她每天的體力都花在跑步上,累得不行了,不過不可否認她的體力的確好多了。

“嗯,改成跟我學些防身術吧。”

“呃?不是吧?”千雪泄氣道,她還以為易水寒會放過她,“那會不會比跑步辛苦?”

“你要有心理準備。”易水寒笑了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千雪,跟林黛玉似的。

“那你會不會比司儀嚴格?”千雪拉下臉,可憐兮兮地問道。

“不會,隻是比司儀變態一點點罷了。”

“......”千雪的臉拉得更長了,一點點足以折磨得她苦不堪言。

......

下午,易水寒讓司儀留在藥房裏煉藥,帶了千雪出街。

“來這裏做什麽?”千雪疑道,打鐵鋪?這東西在21世紀她還沒見過呢。

“做點東西。”說著便大步跨進鐵鋪。

兩個學徒見有客人來,便放下手中的活過來問道:“兩位公子,要打點什麽?”

“可以勞煩這裏的最高掌事人出來一下麽?”易水寒有禮地問道。

學徒見來人錦衣華服,客氣有禮,應該是位極有修養的世家公子,於是便點了點頭,去請師父。

出來的是一位駝背的老頭,雖然是駝背了,頭發有些花白了,黝黑的臉有幾道溝壑,一身肮髒破舊的衣裳,不知多久沒有換了,但走起路來腳步沉穩,甚至不發出一點聲音,那雙滄桑的眼睛卻是目光炯炯的,銳利得很。

“大師,可否借個地方說話。”易水寒有禮地說道。

老頭怪異起瞧了易水寒和千雪一眼,開口道:“大師就不敢當,跟老夫來吧。”

易水寒和千雪二人跟著老頭後麵,老頭的高度才到千雪的腰部,隻見老頭彎著的背朝上,不見其頭,有些像在插秧的姿勢。

千雪扯了扯易水寒的衣袖,附耳道:“這個老頭有點奇怪,......”

易水寒就做了‘噓’的手勢,低聲笑道:“我們現在的一言一語大師都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