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問這個做什麽?”淩逸然疑道,易水寒總是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然後有莫名其妙的原因。

“我在想這兩把劍怎麽處理,若是附近有你討厭的人,就把這兩把劍扔到他的府裏,萬一有人追究起這些櫻花是誰毀掉的也不關我們的事。”

“......”淩逸然嘴角抽搐,卑鄙,他深刻地體會到寧可得罪誰也不可得罪易水寒。

“你還不走?”易水寒瞟了淩逸然一眼。

“不急,我的府邸就在隔壁。”

易水寒起身,打開禮部送來的箱子,翻出一套寶藍色的官服,這衣服真難看。

“喂,是不是一定要穿?”易水寒比劃了一下,還算合身。

“當然。”淩逸然笑了笑。

“這衣服給我爺爺穿也嫌它老土,唉,我的一世美名就毀在這套官服上。”易水寒搖了搖頭。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那麽愛美?”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分男女的。”易水寒一邊說一邊翻箱子裏的東西,找套睡衣睡覺。

月已中天,月色散落一地,把院子照得亮亮的。

院子很靜,隻有易水寒翻東西的悉悉索索聲音。

淩逸然看了看易水寒,真是怪人一個,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呢?現在易水寒安靜起來,那樣子絕對是一位翩若驚鴻的溫雅少年,若是動起來,那則是媚態橫生的妖孽少年,若是殺起人來,那則是狠毒妖豔的浴血少年。

記得在狩獵那次刺殺,易水寒的狠辣不比他低,手法完全是頂尖殺手的手段,招招直取要害,若是沒有經過常年的練習和經曆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身手,那麽易水寒到底是什麽人呢?

“喂,你看夠了沒有?”易水寒轉過頭來看了淩逸然一眼。

“你身後長了眼睛?”淩逸然有些詫異,他隻是在看易水寒的背影而已,這樣都被發覺?

“你頭上還長了一雙菱角呢。”她的感知能力很準,特別是有人在暗裏看她,她會渾身不自在。

淩逸然輕笑兩聲,易水寒說話總讓人摸不著頭腦,有趣。

“明天要上早朝,記住啊,我走了。”淩逸然提醒道。

語畢便走到圍牆那,翻牆回到自己的府邸。

“啊!有賊啊,快來人,捉賊啊!捉賊啊!”侍衛扯開嗓子大聲喊道。

劈裏啪啦的,各方的侍衛聞聲而來,手持兵器對著淩逸然,一副幹架的姿勢。

淩逸然的臉色白了又青,最後徹底黑下去了。

“王、王爺,參見王爺。”喊有賊的侍衛嚇了一跳,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他見到一個影子翻牆進來,還以為是賊或刺客,想不到是王爺。

“參見王爺,卑職失職了,不知賊人有沒有驚到王爺?卑職已經派人去搜索賊人。”一堆侍衛呼啦地跟著行了禮。

剛才喊賊的侍衛大驚失色,連忙道:“王、王爺,請王爺恕罪,卑職不知道是王爺您。”

淩逸然臉色寒冷,大手一揮,怒道:“全部回去!”

“可是,王爺,那賊人怎麽辦?”不知情者還不怕死地問道。

“沒有賊人!立刻回去!”淩逸然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眾侍衛一愣,王爺的臉色不怎麽好看,眾人連忙道了告退,便快快退下了。

淩逸然怒氣衝衝地回到屋子裏,他自己也不可以理解他為什麽要做翻牆這種事情。

這邊,易水寒在悲歎,連洗個澡都要到水井打水,麻煩得要死。洗完澡後,隨便找個房間,倒頭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