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磕的敲門聲。

“誰啊?”易水寒不耐煩地問道。

“......”

“誰啊?說話!”語氣不怎麽好。

“水寒,是我。”

易水寒萬般不情願地放下書,正看得起興就來敲門,兔子吃飽了沒事做!

“找我有什麽事?”易水寒開了門。

“聽說你在看書。”淩逸然伸長了脖子往房間裏瞄了瞄。

“你知不知道偷窺別人的房間很不禮貌?”易水寒出了門,立刻關上了門,她的房間很亂。

“哦?是麽?”淩逸然訕笑兩聲,他知道,但那個人是易水寒,所以他不覺得有什麽不禮貌的,而且易水寒從來就沒有禮貌過,所以他也不必禮貌。

“找我有什麽事,快說。”

“請你吃飯。”他知道這個借口有點憋足,但還是說出來了。

“請我吃飯?”易水寒挑眉。

“不然你以為呢?”他的可信度真的那麽低麽?那天易水寒說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他,是氣話還是真言?

“怎麽突然之間請我吃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哼,不吃就算。”他的形象真的那麽差麽?他很像小人麽?

“當然吃了,難得你請怎麽不吃。”不用花錢的午飯她是很樂意享受的。

淩逸然笑了笑,在淩逸然心中,易水寒願意賞臉這頓飯就意味著易水寒已經原諒他了。可是他不知道易水寒壓根從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那天在千家淩逸然讓千雪做選擇時,易水寒已經不怒了。

“千雪,司儀,出去吃飯。”易水寒往屋子裏叫了一聲。

淩逸然有些生氣地看著易水寒,“我隻請你吃飯,沒請他們。”

“你的錢多得幾輩子都花不完,別那麽吝嗇。”易水寒鄙視了一下,堂堂皇親國戚那麽吝嗇,說出也沒人信,可兔子偏偏就是這種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吝嗇?淩逸然狠狠地瞪著易水寒。

“嘖嘖,兔子眼對我是沒有殺傷力的。”易水寒嬉皮笑臉地拍了拍淩逸然。

“不許把我比作兔子!”

“兔子多可愛啊,有一雙超級萌的耳朵,把你比作兔子是讚美你,你應該感到榮幸。”易水寒一副你還不知好歹的樣子。

淩逸然輕哼了兩聲,跟易水寒說話是毫無道理可講,兔子這個名字他也忍了。

“去哪裏吃飯?”千雪出來道。

“你這個吃貨。”司儀看了一眼千雪,嘲笑道。

“嗬,你什麽時候學會這個詞的?”千雪驚道。

“跟師父學的。”司儀甚為得意,他還積累了不少新詞,很快就會跟得上小師父和千雪的語言和思維。

淩逸然一聲不響地走在前頭,那樣子好像別人欠他幾百萬似的。

“看他那拽樣。”千雪看著淩逸然的後背,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兔子是有點脾氣的。”易水寒笑道。

司儀笑了笑,他又學到一個新詞,拽樣。

幾人出了門,就見隔壁的采桑苑門前停了輛馬車,在狀元府那麽久也不見這采桑苑有什麽人,隻有幾個家仆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