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逸然有些意外,顧長風,就是那個顧想容的哥哥?怪不得易水寒會這麽緊張。-首-發

“難道你讀這些律例就可以幫到他麽?”

“不知道,但起碼也要知道一點。”易水寒一邊看一邊說道,這些律例有很多漏洞,表述不夠嚴謹,這樣更好,可以打擦邊球。

“那要我怎麽幫忙?”淩逸然有些拽地說道。

“明天開堂,到時候希望你可以旁聽,什麽都不需要做,坐下喝杯茶就可以了。”易水寒笑了笑。

“你明天要為顧長風翻案?”淩逸然皺了皺眉,易水寒到底要做什麽?

“當然,你明天可以去看我的好戲。”易水寒誘道,能夠拉到兔子去就成功了一半。

淩逸然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天已經黑下來了,書房裏點了蠟燭,易水寒還在閱讀。

雖然點了很多蠟燭,但燭光始終比不上照明燈亮,而且投影又多,有風吹過還會忽明忽暗。

易水寒揉了揉眼睛,晚上看書真痛苦,若是這樣長期下去她會近視的,這裏還沒有眼鏡,近視就等於廢掉了一隻眼睛,而且作為一個殺手,視覺和聽覺是最重要的。

不看了,易水寒合上書,見淩逸然還在,於是便問道:“考慮得怎麽樣?”

“什麽考慮得怎麽樣?”淩逸然放下書,其實他也不怎麽看書,現在看書隻是陪讀的。

“看我的好戲。”

“看心情。”淩逸然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複,他很清楚易水寒讓他去的理由,但他不想那麽輕易應下,因為會讓他覺得他的存在感很低,無足輕重。

易水寒沒有說話,淩逸然願不願意出麵她沒放在心上,她完全沒有資格請淩逸然出麵,所以她才開口請,因為無需對陌生人感到愧疚,有一句話在美國至少紅了三十年,我總是依靠陌生人的善意。

可是,現在事情似乎有點偏離軌道,她不喜歡這種感覺,無法掌控的事物總讓她感到不安。

夜色迷漫,這樣的季節晚上通常都會有大霧,不見月亮和星星,夜空朦朧一片。

易水寒翻牆回到狀元府就遇到容止,他好像在這裏很久了。

“容止,很晚了,你怎麽還不回去?”

月色下,容止的臉色不太好,有些沉悶,就像等不到情人回家的怨男。

“我在等你。”

“等、等我做什麽?”易水寒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她是情場殺手,可是麵對容止卻沒轍了。

“我擔心你。”容止低聲說道,水寒去了逸王府那麽久,他能不擔心麽?

“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水寒,你什麽時候才恢複身份?”

易水寒聞言,連忙看了看周圍,拉起容止的衣袖進了屋子,這事情被人發現了她會死翹翹的。

容止很高興這樣被水寒拉住,這會讓他覺得離水寒很近,有時候他覺得水寒離他很遠很遠,遙不可及,他永遠都抓不緊。

“容止,等找到適當的時機我就會辭官,到時候我應該會離開寧城的。”這樣說夠明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