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爺,顧長風的案子已經判決了,狀訴撤消。”陳知府怒道。

“請陳大人不必稱草民為狀元,此時草民的身份僅僅是平民和狀師,北冥律例中沒有不允許翻案的條例,草民請大人受理案件。”

陳知府還沒發話,門外的百姓就眾口紛紜起來,每個人的聲音都不大,但人多,聲音加起來的音量可不小,加上易水寒安排了人插在百姓中煽風點火,一時間,場麵混亂起來。

易水寒終於都體會到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

陳知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現在他騎虎難下,受理也不是,不受理也不是,一邊是尚書府,一邊是狀元府和賤民。

“顧長風謀殺林剛海人證物證俱在,證據確鑿,狀元不必多此一舉了,退堂!”陳知府拍案,硬實的驚堂木拍在木質的桌麵上發出極大的響聲,那是憤怒的聲音。

“怎麽可以這樣?知府不審案……”

“不受理?那林剛海欺男霸女,死了活該……”

“太氣憤了,那顧長風書生一個,手無搏雞之力,怎麽可能殺人……”

“知府什麽時候審理過一件公正的案子?大家不如把知府砸了吧!”

“砸了它!砸了它!”……

百姓**起來,後麵的人不停往前擠,在門口處的衙差幾乎抵擋不住百姓暴動。

易水寒很滿意這個場麵,越亂越好。

陳知府驚住了,臉色青了又黑,最後在白上定格了,那些賤民就快破門而入,若府衙被砸了還得了的。

“來人,來人,快阻止亂民刁民,切不可讓他們進來!”陳知府拿起驚堂木用力地拍了拍書案。

百姓一聽亂民刁民就怒了,加快了手腳不停推撞圍欄,撞開衙差。

“大家把知府砸了!大家加把勁!砸了它!”

百姓在煽動之下,人人義憤填膺,一時間場麵失控了。

陳知府暴跳如雷,臉上的肥肉不停地顫動,對衙差招了招手,附耳道:“去請林尚書來。”

易水寒把陳知府這個舉動盡收眼底,她早已安排的人把府衙盯緊,為的就是防止林尚書知道這件事,林尚書一來,她無論多麽能言善辯都沒轍了。

“請陳大人還是順應民.意吧。”易水寒雖說是請,但卻是不容抗拒的語氣。

陳知府的氣勢頓時沒了半截,這狀元爺的眼睛似乎會殺人似的。

百姓的暴動達到了熱潮,欄杆幾乎要折斷,有人還把石子砸進了公堂。

陳知府的臉色已經轉了好幾遍,在陳知府的猶豫不決之下,一道高昂的聲音響起,整個場麵頓時安靜下來了。

“五王爺駕到,九王爺駕到。”

兩位尊貴非凡,猶如天神一般的人物降臨了。

百姓紛紛讓出一條路來,伸長了脖子,好瞧瞧這兩位王爺是長得怎麽樣的。

欄杆搖搖欲墜,公堂地上還有大小不一的石子,百姓一臉憤怒的樣子,可見這裏剛才的場麵是何等混亂。

從那一聲駕到開始,陳知府就一直處於驚愕狀態,五王爺和九王爺怎麽會來?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公堂上那兩位氣勢非凡的人物不是王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