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見這客人手搖金扇子,腰間掛有一通透瑰麗的上好玉佩,定是非富則貴的貴公子。

“公子,請坐。”夥計連忙把客人迎上了主座,又吩咐了小廝上茶。

易水寒可沒有漏掉剛才那夥計的神色,她手上的金扇子隨時不屬於她,腰間的玉佩是容止的,甚至她身上穿的這身衣服也不是花她的錢,說白了,現在的她是一窮二白,這裏的寶貝她是買不起的,所以她隻能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得到。

不一會兒便上了茶,可易水寒沒有喝的意思,她可不想摘掉麵具,露出這張臉嚇壞了人。

“有沒有堅韌的絲線?”

“有,有,不知公子要有多堅韌的?”

“最堅韌的,連刀都砍不斷,但要細,和發絲一樣細,還要有足夠的柔韌度。”

夥計一聽,他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寶貝,他隻是一個學徒,自知這寶貝不是他一個學徒可以做得了主的,於是便差小廝去請掌櫃來。

不一會兒,掌櫃來了,這掌櫃是個四五十歲的男子,臉容剛毅,一身沉穩的氣息,想必也是個見慣風浪之人。

掌櫃淡淡地掃了易水寒一眼,道:“不知公子要這樣的絲線做什麽呢?”

易水寒懶懶地笑道:“我是來買東西的,難道我買來做什麽還要經過掌櫃你的批準不成?”

掌櫃臉色微變:“公子有所不知,凡是我樓第五層的物品均要了解買它之人用它做什麽。”

“若是我說是用作魚線,釣魚用的,掌櫃你信麽?”

“公子是不是釣魚用的,月上樓一定會查清楚。”

“難道我買回去後,月上樓還要跟蹤我,若是我不是用作釣魚,而是給我妻子做針線用,那月上樓是不是就會搶回已賣出的東西?”

聞言,掌櫃本來剛毅的臉容變得有一絲僵硬,犀利的眼神落在對方身上,好一個能言善辯的小子。

易水寒麵對那樣淩厲的目光依舊神態自若,悠然自得,她除了仙人沒見過外,什麽人沒見過?

“多說沒用,不如先讓我見識見識月上樓的寶貝,若那不是我想要的東西,也是白說。”

掌櫃見對方是在給他台階下,他招了招手,對身邊的下屬道:“去五層把天蠶絲取來。”

不一會兒,那下屬便取來了一個銀色的錦盒。

掌櫃打開了錦盒,問道:“是不是公子想要的東西?”

那細如發絲的透明絲線就叫什麽天蠶絲?易水寒在懷疑它的堅韌度,這裏沒有納米技術,所以她不是很相信。

“可以讓我試一試它的堅韌度麽?”

聞言,掌櫃微微蹙額,天蠶絲的堅韌度是天下公認的,對方這麽問就是在懷疑這天蠶絲的真假,他月上樓會賣假的?恐怕天下沒有人會相信。

但掌櫃還是微微點了點頭,道:“可以。”

易水寒拿起天蠶絲,掂量了一下,和發絲一樣輕,她眼睛掃過大堂一圈,在找測試天蠶絲堅韌度的物品,最終,她的目光定在大堂那根四方形的石柱上,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