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隻好又取出一張手絹,每隻印章都在手絹上蓋一個印,然後把印章按原來的位置放好,收好手絹,這些印章大有用處,可以用來冒充千家的書信契約之類的。看

“水寒,你看。”千諾叫道,說完後他就覺得有點奇怪,他好像從來沒有這樣叫過易水寒。

“哇,原來和太子有勾當的,也就是千家家主會幫淩傲然,這下有好戲看。”易水寒一臉期待的樣子,淩傲然有了千家的幫助,有得淩瀟然受了,哼,害她中毒,現在是報仇的好時機。

“話又說回來,那千家家主看上去怎麽比他的弟弟們還要年輕?”她隻見過千家家主一次,可印象深刻得很,像毒蛇一般的眼睛,年輕得根本不像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

“不知道,十多年前千九曲就是這個樣子,一直都沒變。”說到這,千諾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他的名字叫千九曲?挺有意思的。”

二人看完了之後就放回原處,又翻了翻其他東西,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才沿途出了密室,無聲無色地離開千家大宅。

月上樓的穹頂上,兩個黑衣人一人一壺酒,正準備對飲。

千諾的黑衣似乎和夜色融為一體了,黑衣和墨發肆意地張揚,那道挺直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冷傲,不可侵犯,他似乎習慣了這樣孤獨地站在月上樓的穹頂上,如雕塑般,看著夜空上星月的變遷,或陰或晴,或圓或缺。

易水寒摘掉了蒙臉的黑布,長發高高地束成一條馬尾,夜風揚起黑色的衣角,墨色的發絲。

夜色裏的少年洗去一身鉛華,英姿驚豔紅塵,把豔麗和冷然,妖魅和孤絕,這樣極端的色彩糅合起來,卻沒有一絲突兀,似乎本應就是這樣。

千諾微微出神,那樣的色彩讓人移不開眼睛,他從來都不貪戀美的事物,那些虛無的事物無法在他心中泛起半點漣漪,可此刻,他想抓緊一些東西,卻又不知道是什麽,又害怕握在手心的隻是一縷虛無的雲霧而已,終究會散去。

“小諾,幹杯。”易水寒坐下來,舉起酒壺對千諾道。

“幹杯。”千諾也舉起酒壺,他曾經以為無論是以前還是未來,站到月上樓穹頂上的,一直都隻有他一人而已。

夜風吹過,撥開了天上的烏雲,露出了盈滿的月亮,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站在高高的穹頂上可以一覽寧城的房屋,鱗次櫛比,也許是黑夜的原因吧,房屋一直延伸到黑暗的遠處,不見盡頭,仿佛和天邊接軌。

易水寒不由得感概,21世紀的w城是沒有黑夜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布滿w城的每一角落,仿佛不是天空的星月把w城照亮,而是w城裏的燈把天空照亮。

“這裏是個喝酒看夜景的好地方。”易水寒舒了一口氣。

千諾眼睛一亮,說道:“這裏可以隨時借給你喝酒看夜景。”

“還提供美酒?”易水寒舉起酒壺往嘴裏灌,可惜酒壺已經空了,鬱悶,來到這裏後她很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