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提供,我在那棵榕樹下埋許多壇酒,越往南邊的酒埋得越久。哪昵趣事”千諾指了指樓下那棵榕樹,這是他一個人的秘密,可現在是兩個人的秘密。

“哦?小諾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酒全偷了?”易水寒兩眼發光地看著那棵榕樹。

“你偷不完的,你偷一壇我就埋一壇。”千諾笑道。

“嗬嗬,那我今晚就先偷一壇。”

“我等天亮就埋一壇。”

“小諾,我發覺你今晚特別多話。”易水寒拍了拍千諾的肩,可能是千諾喝了酒的原因,說話也輕鬆起來,一反常態。

“是麽?”好像是,他好像很少說話。

“是,你說話的樣子很可愛,比你平時不說話的樣子可愛多了。”

“那你豈不是時時刻刻都很可愛?”他怎麽可以被形容為可愛?

“嗬嗬,當然不是了,因為你不愛說話,我為了不能冷場所以才多說話,一般時候我都不會多說話……”

沉靜的夜空裏回蕩著二人的說話聲和笑聲,一陣夜風拂過,把聲音帶向遙遠的天際,化為閃爍的星星,裝飾著夜裏的天空。

“時候不早,我走了,回見。”易水寒擺了擺手,下了樓,回狀元府去。

直到易水寒的身影完全消失,千諾才說道:“回見。”

無論多少年過去了,他都不會忘記曾經有一個少年和他在月上樓的穹頂喝酒,少年舉著酒壺喚他小諾。

天就快亮了,他命人買了壇酒回來,然後偷偷地埋到榕樹下。

埋下的不僅僅是一壇酒,酒壇裏還裝有他的心,連同酒一起發酵,時日越是長酒越是濃鬱、香醇。

……

第二天中午時分,陽光明媚,天清氣爽。

易水寒正準備趁不見容止的身影,偷偷溜出狀元府,到快意園找千雪商量些事情,可是她才出了狀元府,隔壁采桑苑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出來的人不是容止是誰呢?

“水寒,你去哪裏?”容止來到易水寒麵前。

“找千雪去,容止你又是去哪裏?”易水寒訕笑兩聲,千萬不要說沒地方去。

“沒去哪裏,正準備找你。”容止的臉色有些陰沉。

“嗬嗬,我下午沒空,我約了千雪。”易水寒暗暗祈禱,千萬不要跟來!

“正好我很空閑,我和你一起去。”容止道。

“好,我正想找人陪呢。”易水寒笑道,這話她說得真違心,並且事實告訴她,心裏想的總是與實際相違背的。

這話容止顯然是很受用,剛才的不快一掃而空,眼睛比十萬伏特的燈還要亮,幾乎晃花了易水寒的眼睛。

現在大概是中午一點鍾,街道沒什麽人,太陽有點烈,於是易水寒出門時撐了一把傘,現在傘已經到了容止手裏。

兩人撐著一把傘在大街上漫步,已經是大街上讓人賞心悅目的風景。

易水寒知道,容止除了長得單純和感情純潔外,其餘的一點都不簡單,才華橫溢,武功高強,有著不可侵犯的孤傲清冷之氣,這樣的人很難有事物入得了他的眼,不是他目空一切,而是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