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說得很有道理。哪昵趣事/”顧想容敬佩道,其實她心底裏也不想哥哥再考取功名,但她又不能打擊哥哥。

顧長風陷入沉思,這一席話讓他如夢初醒,是他一味的盲目地執著,強求。

千雪見顧長風有所動容,她也不想顧長風一個大好青年葬送青春,“長風,不如你有空就到我的酒樓裏收幾個學徒培養,就不要說什麽切磋了。”

顧長風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長風就此謝過千小姐。”

“嗬嗬,是我謝謝長風你才是,我敬你一杯。”千雪舉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幸好這酒不是很烈,她不太會喝酒,幾杯就倒,而且還會耍酒瘋,她可不想出醜。

“是長風敬千小姐才是。”顧長風這杯酒喝得既苦澀又高興,他自知今生和千小姐無緣,高興的是千小姐從來沒有看低他,還把他當朋友,或許他可以經常到她的酒樓偷偷看她一眼。

酒足飯飽後,已經是黃昏了,夕陽的半個頭沒入了山間,天邊彩霞萬丈,把天空映得紅彤彤的。

天色不早了,易水寒等人拜別了顧家兄妹,打道回府去。

黃昏的村莊一派祥和,嫋嫋炊煙從各家各戶升起,時而傳來小孩子的打鬧聲,時而看到農舍裏的老人在喂小雞,婦人在做飯。

千雪經過長久的鍛煉,也不覺得累,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萌生出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這裏的村民大多都是純良樸實的,最近在城裏她見慣了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勢利醜陋大戶人家,也不禁有種世態炎涼的感覺。

易水寒隻是持著看景色的心態,夕陽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這就已經是最美的潑墨畫,她早已忘記了如何感悟這種祥和的景象,見多了世間百態,也就習慣了。

容止本來就是個孤傲清冷之人,平靜的眼眸裏仿佛揉不進一粒沙子,看一切的目光都是淡淡的,泛不起半點漣漪的。

司儀雖然沒見過什麽黑暗的事情,但在城中和周邊村莊他是經常往來,市井中混,人性的醜陋他看慣了,人性中的純良也看慣了,也得出一些感悟和為人處事的方式。

司儀走到千雪身邊,說道:“你羨慕這樣的生活?”

千雪點了點頭:“確實讓人向往。”

司儀看著不見盡頭的小路,忽然說道:“可是,你注定不屬於這裏,即使你強求得到後,或許它並非你想象中那麽美好。”

千雪一怔,隨即便釋然了,是啊,也許是她嬌生慣養慣了,讓她被磨成一位知油鹽柴米的婦人她實在不能接受,而且她有夢想,有驕傲,骨子裏始終都是不甘平凡的,這樣祥和的景象隻能用來觀賞,和用來洗滌心中染上汙斑和憂愁,使自己保持一顆清明的心和理智的頭腦。

“司儀,萬一有一天你比我強大怎麽辦?”千雪有些酸酸地說道,她腦子裏裝的東西比司儀多,那隻因為她是來自高科技的21世紀,還攻讀過研究生,但看事物卻不夠司儀看得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