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人格殺,不留活口,以防有活口逃脫,到淩傲然那通風報信。哪昵趣事”易水寒說道,其實她這個借口是有點牽強。

那些勢力不完全是淩傲然的,而是千家家主借給淩傲然的,淩逸然並不知道,萬一有活口說他不是淩傲然的人,而是千家的人,她的謊言不僅被拆穿,還可能引發皇家和千家的大戰,雖說淩瀟然新皇登基,基根不穩,暫時對千家造不成什麽威脅,但日後就很難說了。

把所有人格殺,不留活口。

容止神思一晃,這才是真正的水寒,他害怕,害怕水寒的強大,害怕水寒的背後隱藏的一切,他對水寒一無所知,他會配不上她,甚至連站到她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淩逸然探究地看了易水寒一眼,這話是不是有點彌彰欲蓋?還是他多心了?

“還有什麽要說?”易水寒倒不在意淩逸然的神色,反正都已經行動在即了,他沒有思考的餘地。

“就這樣吧,現在等入夜。”淩逸然皺了皺眉道。

易水寒沒說什麽,正準備出屋子,才走了兩步就被淩逸然叫住了:“你去哪裏?”

“回房間換件衣服,難道要穿著這一身繁重的衣服去殺人麽?”易水寒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淩逸然一眼。

淩逸然怔了一下,他這是習慣的疑心,在皇室不容有一絲掉以輕心,每個人的疑心都極重,他也不例外。

易水寒回到房間立刻寫了一封信,她猜測千諾已經知道了千家家主明日會助淩傲然逼宮,她擔心千諾會有所行動。

這封信是用英文寫的,隻是現在狀元府和采桑苑都被淩瀟然的人監視了,不知道送不送得出。

易水寒換好衣服來到大廳,不見了淩逸然的人,“容止,淩逸然呢?”

“回去逸王府了,水寒,等會一切要小心。”容止有些不高興,但更多的是擔心。

“我會小心的,容止,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什麽事?”容止有些意外,他隻記得水寒在青鸞峰時跟他要過一套衣服之外,從來都沒有拜托過他什麽,水寒好強,驕傲,很少會拜托什麽。

易水寒偷偷把信塞到容止的手裏,小聲道:“找可靠的人幫我把這封信送給千雪,若送不出關係也不大,信上的內容除了千雪外大概沒人看得明白,即使被人奪了也沒關係。”

“好。”容止毫不猶豫地應下。

夜越來越深,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千家大宅。

冷劍好不容易才避開所有耳目出了采桑苑,來到千家又好不容易才找到千雪的住處,這千家也太大了,比容府還要大,不過容府沒有千家那麽多人。

“喲,冷劍你怎麽在這裏?”千雪驚道,還滿頭大汗,好像很急的樣子。

“終於找到你了,你的信,快、快拆開看。”冷劍連忙把信遞給千雪,已經過了亥時了,就快子時,公子讓他起碼在子時之前送到。

“什麽事那麽急?”司儀隱隱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