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出去,不然水寒醒了後別怪我對水寒說些什麽的。”千雪一臉得意,這是明顯的威脅。

“好好照顧水寒。”容止扔下了一句話,即使多麽不情願也得出去。

容止前腳出去了,司儀就衝進來了。

千雪連忙用被子蓋住易水寒,惡狠狠道:“死小白臉啊,你進來不會敲門的!”她正在替易水寒擦身。

司儀狐疑地看了看床.上的易水寒,師父有什麽不見得光的,什麽時候都神神秘秘的。

“有話快說啊。”千雪瞪了司儀一眼,打斷了司儀的探究的眼神。

“外麵還有一個病患,是你七哥。”司儀道。

“什麽?千諾也受傷了?傷得嚴不嚴重啊?”千雪驚道,她兩個最親的人都受傷了。

“挺嚴重的,左肩中了一劍,失血過多,還好沒有生命危險,左肩傷到筋骨了,沒有幾個月都不會痊愈。”

“還好還好,嚇死我了,我膽子小,經不起嚇。”千雪拍了拍胸口,她害怕失去,她的東西已經很少了,再失去就沒有了。

“千雪,你別擔心,師父和你七哥都是厲害的人,哪有那麽容易出事。”

“我就知道,他們都是福大命大的,好了,你出去幫我照顧千諾。”千雪快快把司儀支了出去。

司儀摸了摸鼻子,看了易水寒一眼才出去,師父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

大夫正在院子裏拿著葵扇煽火,他正在煎藥,這些事情原本是夏草和竹葉做的,但兩位大俠說不放心,一定要他親自煎藥,旁邊還有一位大俠監工,他原本的睡意全無了,唉,他走了什麽黴運,那煙火嗆得他想打噴嚏。

“大夫,在下請你保密一件事。”容止的語氣是很誠懇的,但卻也不容拒絕的。

“大、大俠請說。”大夫弱弱道。

“剛才大夫診治的人是男子還是女子?”容止看著大夫說道,眼裏的深意讓人捉摸不透。

“當然是女子了,難道……”大夫在容止越來越冷的眼神下越說越小聲,到最後隻在心裏說,其實他想說的是難道他連這個都診斷錯誤。

“大夫,你想清楚了麽?”容止的語氣深沉了幾分。

大夫想起剛才那女子一身男子裝束,於是便立刻明白過來了,連忙說道:“是男子,剛才是我腦子不清醒。”

“希望大夫不要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就連剛才那幾人都不可說。”容止看了大夫一眼,眼中的警告之色不言而喻。

“是,是,大俠說的是,我一定謹記,不會向任何人說。”大夫信誓旦旦,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位大俠惹不起啊。

“那在下就先謝過大夫了。”容止有禮地說道。

“不謝不謝,舉手之勞而已,大俠太客氣了。”大夫連忙道,這位大俠語氣雖然誠懇客氣,但他聽不出一點溫度來,讓他冷汗涔涔。

“冷劍,這幾天都需要大夫過府為水寒診治,這幾天就麻煩你保護大夫。”

“是,公子。”冷劍有些不情願,這話擺明是監視,讓他幾天監視一個人,無聊至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