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聽,手中的葵扇落到地上,這其中的深意他明白得很,他到底做了什麽孽,這些人誰不找,偏偏找上他。-首-發

“大夫,藥煎好了沒有?”容止還是有禮地說道。

“呃,好了好了。”大夫連忙把藥盛到碗裏,差點煎焦了,若是煎焦估計那王八會殺了他。

“謝過大夫。”容止端了藥離開,留下一臉愕然的大夫和無奈的冷劍。

到了房間,喂藥這個艱巨的工程又得爭執一番了,千雪二話不說,直接從容止手上奪過藥就給易水寒喂藥。

“小心燙。”容止既氣又焦急。

千雪連忙把藥放到嘴邊吹了吹,真的有點燙,她差點倒進了水寒的嘴裏了,若是她把水寒的嘴燙傷了,估計水寒醒了後會殺了她。

“大夫,病人喝藥了怎麽還沒醒?”淩逸然有些焦急。

大夫顯得十分無奈,說道:“哪有一喝藥就醒?病人休息夠了就會醒了。”

淩逸然還是不安心,於是便提議去請禦醫來,但是被千雪和容止一致否定了。

最後眾人一致決定回府,千雪讓司儀留在這裏照顧千諾,她和水寒回狀元府,她實在受不了醫館那股中藥味。

可現在又麵臨一個問題,誰把水寒抱上馬車,要千雪抱當然是不可能。

淩逸然還沒等眾人發話就到床邊,正準備把易水寒抱起來。

“你讓開!容止你過來抱水寒。”千雪擋在淩逸然麵前,大聲說道。

淩逸然沒有說話,一臉歉意地退到一邊,他誤以為千雪吼他是因為他害易水寒受傷了。

幾人打道回府去了,大夫高興得隻差沒鼓掌歡送。

冷劍十分無奈地留在醫館監視大夫,夏草和竹葉見了冷劍就叫一聲公子,這位公子比剛才那兩位大俠好相處多了。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醫館有不少病人來看病,但那道木門還橫在地上,冷劍沒事做,順便把門修好了,他估計這道門一定是淩逸然踢的,容止這麽溫雅不可能做這種粗魯的事情。

夏草和竹葉見此,又對冷劍的好感多了幾分,夏草隻差沒芳心暗許,這位公子不僅長得俊,還為人好,心地好,實在難得難得啊。

司儀要留在醫館照顧千諾,見有醫書,於是撚了本草藥的書看,到目前為止他已經可以製出普通的毒,師父說他有天賦,前途不可限量。

千諾睡得極不安穩,眉頭緊鎖,似乎在做惡夢,不停地囈語。

司儀有些好奇,放下書,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俯下耳朵好聽得清楚一些,千諾在說什麽?

水寒?千諾竟然在喊師父的名字,司儀嚇了一跳,他沒有聽錯吧?

司儀打了個寒顫,難道千諾和容止一樣?

千諾突然張開眼睛,兩眼無神地看著屋梁。

司儀見千諾好像有點不妥,於是伸手在千諾麵前晃了晃,問道:“你醒了?”

千諾回神,神色驚慌地看著司儀,焦急道:“水寒呢?”

“師父回狀元府去了。”司儀道。

“水寒的傷勢怎麽樣?”

“大夫說師父休養一個月就好了,但是大夫說你傷得挺嚴重的。”司儀看了看千諾的纏了紗布的左肩。

“現在是什麽時辰?水寒什麽時候回去的?”千諾有些急地問道。

“現在是辰時,千雪和師父離開有一段時間了,估計現在已經回到狀元府。”司儀一一回答,千諾過份的關心讓他惡寒,是不是師父太會招蜂引蝶了?

千諾沉默下來了,怔怔地看著屋梁,不知在想什麽。

“你好好休息吧,千雪很擔心你。”司儀說道,不知道他受傷了千雪會不會這麽關心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