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千雪是長得有幾分姿色,但琴棋書畫通了九竅,一竅不通而已。”她隻能這麽說,這裏的人都用容貌和琴棋書畫的造詣來衡量一個女子能力。

“嗬嗬,我不相信,一定是狀元你護短了。”淩彩衣臉上雖然在笑,但心中掩不住失落,狀元每句話都是護著千家小姐的。

“長得不太漂亮沒什麽的,不會琴棋書畫也沒什麽的,我們又不是靠這個來生存。”

淩彩衣一怔,她怎麽會變成這麽善妒了?她的每一句話都無意中在和千家小姐比較。

“狀元言之有理,是彩衣失禮了。”淩彩衣低低道,她容貌出色,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那又怎麽樣?難道她要靠這個生存麽?以色待人豈能長久。

一時之間,二人無語,不知不覺就走到一顆桃樹下,這個季節剛好是桃子成熟的時候,一個個晶瑩剔透的桃子掛在樹上,透著淡淡的粉色,像極了淩彩衣的小臉。

易水寒瞟了又瞟,這桃子太誘人了,若不是礙著淩彩衣在這裏,她早就偷了幾隻。

“這棵桃樹是在我出生百日時,母妃帶我來這,她親自種了這棵桃樹,自此以後每年這個季節母妃都會帶我來摘桃子,小時候我天天都盼望到夏天,那麽就可以來摘桃子,可自從母妃過世後,我再也沒有來過摘桃子,想不到這棵桃樹已經長那麽壯。”

“公主不摘這桃子,留在樹上也是浪費。”易水寒聽得出淩彩衣話裏的傷感,一個深宮公主幼年失去母親,在皇權中生存也不容易。

淩彩衣抬頭望了望樹上的桃子,幽幽道:“以前這棵桃樹很矮的,我伸手就可以摘到,可現在它長高了,我再也摘不到了。”

“這就簡單了,你摘不到可以搬條凳子、梯子,或叫人幫你摘,借助一些外力總能摘到的。”

“嗯?可是這裏沒有人?”淩彩衣看了看四周,要她爬梯子是不可能的。

“我不是人麽?”易水寒笑了笑,輕輕一跳,雙手攀住樹枝,一下子就爬到樹上了。

淩彩衣吃了一驚:“狀、狀元,你小心。”

“接住。”易水寒摘了一個桃子,扔給淩彩衣。

“啊,我接不住啊。”淩彩衣一驚,尖叫了一聲,嚇得連連後退,桃子不知滾到哪裏去了。

易水寒大笑了兩聲,真是不經嚇的孩子啊,果然是嬌貴的公主。

“狀、狀元,你、你笑什麽?”淩彩衣臉色通紅,嬌.嗔道,她連個桃子都接不住,真是羞愧死人。

“笑你很可愛。”

“……哪裏。”淩彩衣臉上羞紅,低著頭小聲道,有很多人說她美麗漂亮,就是沒有人說過她可愛。

“把帽子撿起來。”易水寒拿下頭上官帽扔到地上,這頂老套的帽子早就不想戴了。

“呃?做什麽?”淩彩衣疑惑地撿起帽子,不過狀元不戴官帽更、俊逸。

“不是這樣拿,把帽子翻轉過來,冒口朝上。”易水寒道。

“這樣?”淩彩衣睜著疑惑的杏眸。

“對,對,就這樣,你拿好帽子站著不要動,拿穩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