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毫不猶豫的回答。

呃?千雪有些發愣,千諾想都不用想就回答,臉不改色,難道真的沒有?

“七哥,你再想想,有沒有覺得哪個女子特別順眼之類的……”千雪仍不死心。

“沒有,夜深了,十妹早些回去休息吧。”千諾有些不耐煩道,起身離開。

“七哥,七哥,你回去記得好好想想……”千雪衝著千諾的背影叫道。

唉,千雪垂頭喪氣地出了屋子,千諾的心難道真的無堅不摧,其實想深一層,千諾和易水寒在感情上是同一類人,千諾冷漠冷淡,說到底是無情,易水寒多情花心,說到底也是無情。

“想什麽?”司儀一見她出來就問道,剛才他聽見千雪喊道。

“讓千諾回去想想有沒有意中人。”

“你傻啊,意中人是想出來的?”司儀戳了戳她的額頭。

“啊,你竟敢戳我的額頭。”千雪瞪著他,一手拍在他的腦袋上,真是爬到她頭上了。

“戳一戳而已,誰讓你這麽矮,我這個高度戳你的額頭剛剛好。”司儀微微俯視她,笑道。

“造反了!司儀你找打!”千雪一手又向他的腦袋拍去,司儀一閃身就避開,然後跑掉了。

“別拍我腦袋,你這麽矮,拍下去要把手伸到很高的。”司儀衝著她笑道。

“你,你,你最好祈禱別讓我逮到你。”千雪追著司儀吼道。

……

入夜,桃花居。

易水寒大搖大擺地踏進桃花居,反正全寧城的人都知道她勾搭上了桃花居的美人。

澄碧側著身子臥在貴妃椅上,看著夜空的星辰,眼角的金蝴蝶似乎是活的,一頭過分長的瀑發垂落到地上,在地上淩亂地盤纏。

貴妃椅前有一案幾,上麵擺有茶點,水酒。

他就像一位絕色冷豔的美人,孤芳自賞,獨自賞月,看著夜空的物轉星移,就像看盡了世間的紅塵。

易水寒來到頂層就見到這樣一幅慵懶絕美的畫麵,那澄碧裝起來的時候就像森林裏的妖精,神秘而魅惑。

但是,說得難聽一點就是、**。

易水寒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見案幾上有酒,她習慣性地伸手過去拿,可是還沒觸碰到酒杯,就停下來了,拿了一杯茶。

澄碧看了她一眼,有些輕蔑地笑道:“我還以為你不再來呢。”

“澄碧,你真是個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是你讓我記得來的。”易水寒毫不客氣地品嚐這裏的茶和糕點。

“那你現在就走,以後不要來。”澄碧冷聲道,怎麽聽這話,他都是覺得易水寒在羞辱他。

“果然是口是心非,不過你不讓我來,我偏要來。”易水寒無賴道,澄碧能讓她自由進出頂層,也就默許了她可以隨時來。

“哼,女人都是這麽無賴的麽?”他譏諷道。

“這不叫無賴,這就鍥而不舍,相反是你,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麽?”易水寒反唇相譏。

“女人還不是一樣,滿腹心機。”澄碧也不是吃素的。

易水寒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澄碧真不是個好惹的人,小氣,別扭,口是心非,大部分男人女人的特性都讓他占了,外加一顆狠毒的心,蛇蠍心腸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