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上次那男仆上樓來,說道:“公子,今晚的表演你要不要視察?”

易水寒的興趣來了:“桃花居還有表演看的?那真的要看看。”

澄碧擺了擺手示意男仆下去,然後漫不經心地抬了一下眼眉,看了易水寒一眼。

他慢條斯理地下了貴妃椅,站起來時長袍拖到地上,遮住了雙腳,風拂過,衣袂飄飄,妖豔的身姿向房間走去。

易水寒這才發覺他居然不穿鞋的,椅前也沒擺放有鞋子。

不一會兒,澄碧從房間裏出來,既沒換衣也沒梳發,隻是聽腳步聲,腳上多了一雙鞋子。

他慢悠悠地下樓梯,即使是木質的地板,他走起來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易水寒笑了笑,真是個怪人,難道天水國的男人都是那麽奇怪的?若她沒有猜錯的,澄碧還會生寶寶,想到這,她又笑了笑,其實她很想仰天大笑幾聲,可是怕被澄碧聽到。

易水寒跟著澄碧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房間裏有一扇窗,可以通過這扇窗一覽大堂上的一切。

舞台上的無非是各式各樣的美男子表演歌舞,台下是客人們的笑聲、說話聲,議論哪人長得美,身材美,其中還有帶鬥笠的女子在場。

突然,易水寒看得一人,隨即也忍不住大笑,把剛才想笑澄碧那份好笑也一並笑出來。

“很好笑麽?”澄碧斜瞥了她一眼。

“哈哈,哈哈,好笑,好笑,十分好笑……”易水寒連說了三個好笑,那人正是花影,想不到他會混進桃花居,當了牛郎,不過花影不當牛郎真是浪費。

“有什麽好笑的?”澄碧的臉色有些冷。

“咳咳,桃花居不是要讓人尋.歡作樂的地方,我當然是來買笑的,難道我要哭?”易水寒還在笑,那花影低眉順眼的樣子真是好笑極了。

“哼,果然是天下的烏鴉一樣黑。”澄碧冷哼一聲。

易水寒瞟了他一眼,她又哪裏得罪他了?真是莫名其妙的人。

直到歌舞結束了,易水寒這才離開了桃花居。

……

府衙已經從新整頓了一遍,踢了不少舊人出去,換進了一批新人,她有時候就去指點一下除勇,有人擊鼓鳴冤的就審訊一下案件,除此之外就沒事做。

接下來的幾天裏,易水寒都是無所事事,遊手好閑,晚上狀元府通常都沒有一個人,所以她大多都偷偷跑去桃花居和澄碧互相譏諷幾句,或者看花影笑話。

狀元府,清晨,柔和的晨光已經爬上窗台。

千雪今天早起了,卻不見易水寒,平時那丫很早起床的,即使要去府衙也不用那麽早。

“司儀,水寒呢?”

“在房間裏吧,今早我起來做早飯時也不見師父。”司儀也覺得有點奇怪,一般這個時候師父都已經起床了。

千雪想到易水寒今天可能還要到府衙,於是便去叫易水寒起床,可是敲了很久門,也沒人應。

正準備離開時,突然看到門外麵的鎖沒有栓上,易水寒一般都不會這麽沒記性的,於是便順手栓上,可是,很奇怪,門怎麽推也推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