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麽,那女的是個特別的人。”易水寒笑了笑,有幾分倔強的人。

“嗬嗬,怎麽個特別法?”淩彩衣笑道,她還沒聽說過狀元讚美哪個人呢。

“個人看法不一樣,或者你以後慢慢觀察會看出來。”

“好吧,反正我在宮中都沒事情可做,多了解周圍的人也好。”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接近黃昏的時候,易水寒才和淩彩衣告別了。

太陽西斜,柔和的光線灑落在奢華的皇宮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斑,綠色的琉璃瓦折射出七彩光芒。

易水寒出了園子不久,轉了個彎就見到遠處一身華貴龍袍的淩瀟然,她正想後退,卻見淩瀟然已經看到她了。

易水寒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換上一張恭敬的臉,道:“參見皇上。”

淩瀟然似笑非笑道:“狀元不在翰林院,怎麽跑到後花園來?”

“回皇上,臣在翰林院的工作已經做完了,於是便到園子裏幫公主摘桃子。”真是冤家路窄。

“既然狀元這麽空閑,就陪朕走走。”

“……是,皇上。”易水寒心中暗暗叫苦,那淩瀟然玩什麽把戲。

禦花園裏盛開這各式各樣名貴的花卉,奇花異草,姹紫嫣紅,爭奇鬥豔,美不勝收。

魚池湖泊,假山流水,雕欄玉砌,無一不昭示著它的威嚴和貴氣。

池塘中挨挨擠擠的一朵朵荷花翹首仰望,手掌大的花瓣潔白如雪,五六個花瓣拚成了一朵大荷花,像一個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碧綠的荷葉上,隨著一陣涼風,清香撲鼻而來。

荷花六月開始盛開,吐著芬芳,每日晨開暮閉。

易水寒跟著淩瀟然走了一段路,一路上沉默不語,皇帝不說話,她哪敢說話。

她看了看天色,太陽都就快下山了,淩瀟然還不放她走?這樣走下去走到什麽時候?

“狀元覺得這荷花如何?”

問她?易水寒看了看那一池荷花,她哪裏有心思欣賞荷花,即使有心思,她也是俗人一個,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美,美極了,美不勝收。”易水寒連說了三個美,一臉陶醉的樣子,這話她一點都不違心,的確是美,可惜,她不懂得欣賞,也不是十分喜愛。

“既然這樣,狀元就即場作詩一首。”

作詩?易水寒眨了眨眼睛,還真看得起她,文學上的書她沒讀過幾本,別說作詩了,寫文章也寫不出。

“臣才疏學淺,俗人一個,哪裏會作詩,不過倒是聽過幾首關於荷花的詩,有一詩人,名為周敦頤,他曾寫了一首《愛蓮說》,其中有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臣覺得這句形容荷花最為貼切。”

淩瀟然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易水寒,似乎聽見了又似乎沒聽見,一雙幽深的眼睛讓人猜不透其中的深意。

易水寒微微皺了皺眉,她討厭這樣的目光,討厭看不清的東西,把握不住,會讓她很沒安全感,一切不能預料和無法把握的事物都讓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