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丞相一驚,知自己被怒火衝昏了頭腦,連忙道:“皇上,臣所言屬實,請皇上明鑒。”

淩瀟然神色不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讓人猜不透其中的深意,淡道:“易侍讀,你可有話說?”

易水寒一聽‘亦是毒’心裏就想吐槽,當然,她臉上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回皇上,剛才於丞相所說的人證物證,都不過是於丞相的一麵之詞。”

淩瀟然點了點頭:“這如何說呢?”

易水寒道:“於丞相所說的人證全部都是丞相府的家仆,矛頭當然會指向我,至於所謂的物證就更沒有說服力,剛才於丞相說是杯子的碎片把於公子、傷到,但於丞相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那杯子碎片是屬於我的?”

這裏又沒有指紋鑒定,更沒有攝像頭,他們能把她怎麽樣。

於丞相立刻反駁:“客棧房間裏隻有易侍讀和小兒,難不成小兒會自殘?易侍讀分明在狡辯!”

易水寒一派雲淡風輕道:“這我就不清楚於公子會不會自殘,但是請於丞相你注意措辭,我並沒有在狡辯,而是我遭受到誣蔑,為自己辯駁。”

於丞相無言以對,隻得對皇帝道:“皇上,易侍讀分明是強詞奪理,請皇上明鑒。”

易水寒聲情並茂道:“皇上,於丞相所說的全是一派胡言,早前於公子對臣起了歹心,一直不得逞,於是便對臣懷恨在心,借此機會來誣蔑臣,於公子的癖好和名聲相信眾大臣都清楚,於公子的仇家何其多,此番遭人暗算,一點都不出奇,請皇上明鑒。”

淩逸然一聽於洪天對易水寒起了歹心,於洪天不僅好女色,還好男色,居然把主意打到易水寒身上了,他心中的怒火立刻燃燒起來,恨不得把於洪天挫骨揚灰,

眾大臣目光各異地看了看易水寒,眾所周知於洪天好男色,隻是想不到易侍讀會如此大膽說於洪天覬覦自己,一個男子被男子看上了,是對這個男子極大的侮辱。

淩逸然道:“啟稟皇上,臣也有聽聞於公子的事跡,於公子惡名遠播,在寧城欺男霸女,為非作歹,隻是一直沒有人懲治,於公子便一直變本加厲,無惡不作,請皇上明鑒。”

於丞相怒火中燒,想不到九王爺居然維護易水寒。

眾大臣聞言,這回九王爺開口,恐怕於丞相是白搭了。

淩瀟然淡道:“易侍讀所言有理,於愛卿所提供的證據無從考究,難以服眾,並且於卿家的公子在寧城為非作歹,於卿家理應回去好好教導。”

於丞相的臉徹底黑下來了,心中不服,嘴上也得服:“是,皇上,臣定當大懲劣兒,謝皇上開恩。”

淩瀟然道:“諸位卿家還有何事要上奏?”

易水寒上前道:“臣有事要奏。”

眾人紛紛驚愕地看著易水寒,易侍讀一個小小的侍讀有何事要在金鑾殿上上奏?

淩瀟然有些意外,隨即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有意思:“易侍讀有何事要上奏?”

“回皇上,臣要狀告於丞相剛才誣蔑臣。”

此話一出,所有人嘩然,一個小小的侍讀居然敢狀告當朝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