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真的不需要,我隻是有點頭疼。”易水寒連忙道,請禦醫來還得了的,現在她精神不太好,很難集中精神給人催眠的。

“真的不需要?頭疼這事情可大可小,我母妃以前也是經常頭疼的,最後抑鬱而逝。”淩彩衣說到這,一股憂愁湧上眉頭。

易水寒不知該說什麽,她不會安慰人,也體諒不到淩彩衣的心情,一個失去母親的女兒。

“狀元,你跟我來。”淩彩衣收起憂愁,笑道。

“去哪裏?”

“我或者可以減輕你的頭疼,我以前經常替母妃減緩頭疼的。”淩彩衣笑了笑,以前母妃經常頭疼,所以她學了一手按摩。

易水寒本想拒絕的,這種頭疼跟淩彩衣母親的情況不一樣,但見淩彩衣如此熱情也不好拒絕,反正試一試也無謂。

淩彩衣差了侍女準備熏香、清水等等的東西,然後把易水寒帶到一個客房裏,讓易水寒躺到床.上。

淩彩衣點了熏香,然後用清水洗過了雙手,又把雙手放進一盆淺褐色的水裏浸泡。

房間裏很安靜,陽光和清風從窗戶延進房間裏,不一會兒,淡淡的熏香散開來,很清淡的香氣,有點讓人昏昏欲睡的感覺。

“狀元,全身放鬆,把雙手疊放在腹部上一點,然後屏氣凝神。”

易水寒笑了笑,也照做,有點像按摩。

“閉上眼睛,什麽都不要想,我給狀元你按摩。”

淩彩衣浸泡過雙手後,用毛巾拭幹雙手,然後坐到床頭,雙手在易水寒的頭上按摩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事情了,突然間她有些傷感,狀元也即將離開這裏了,這皇宮裏頭她又得孤軍作戰。

大概過了兩刻鍾(一刻鍾=15分鍾),易水寒的呼吸漸漸平緩下來,也許是熏香或者是淩彩衣的手法的原因吧,她的頭真的不疼了,全身舒緩下來,還有點困意。

窗台的陽光漸漸溜走了,一切都很寧靜,時間不知不覺地流淌。

淩彩衣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把門掩上,小聲地遣退了侍女,讓侍女不要打擾狀元休息。

回到大廳裏,就有侍女來通報,說是林家小姐來。

淩彩衣皺了皺眉,想了想還是讓侍女把林玳玉請進來,之前宮宴那件事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問了狀元,狀元隻是沒事,但她猜到那件事和林玳玉脫不了幹係。

林玳玉今天穿了一身粉色紗裙,在夏日裏明媚動人,踏著小碎步進了大廳,笑著微微施了一禮。

“見過公主。”

“林小姐請坐。”淩彩衣禮貌性地說道,小聲讓侍女去上茶。

“謝公主。”林玳玉臉上一直掛著笑意,到下座坐下了。

“不知今天林小姐到訪有何事呢?”淩彩衣喝了一口茶,客氣地問道。

“嗬嗬,其實也沒什麽事情,我剛剛去探望了家姐,路過彩雲樓,於是便想來和公主你說說話。”

林玳玉笑道,如今於家已經倒台了,於洪天那色.鬼也去見閻王了,她想找個合作的人都沒有,所以今天她是想探探淩彩衣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