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書得意,道:“皇上,易水寒所犯欺君之罪,請皇上明鑒。”

易水寒笑了笑:“林尚書,你說我犯了欺君之罪,我怎麽欺君了?請注意你的措辭,小心我告你誣告!”

林尚書一怒,哼,死到臨頭還這麽囂張:“你已經承認你是女子,還不是欺君之罪?”

易水寒的笑意更深了:“林尚書,我有說過我是男子麽?我有說過我不是女子麽?沒有吧?那我怎麽欺君了?”

林尚書怒道:“你冒充男子考科舉,入朝為官,還想狡辯!”

易水寒笑意不減:“林尚書,請注意你的措辭,北冥國哪條律例明文規定女子不可以考科舉?哪條律例明文規定女子不可以入朝為官?”

眾大臣一聽,雖然的確沒有明文規定,但卻是個不成文的規定,全國的人都知道的。

林尚書立刻反駁:“哼,北冥國從來沒有女子考科舉,入朝為官。”

易水寒有些不耐煩道:“林尚書,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以後沒有,任何事物都從沒有演變到有,這是曆史潮流,誰也無法阻擋。”

淩瀟然聽此,神色一變,曆史潮流誰也無法阻擋?不,他是千古帝王,沒有他阻擋不了的事情!

林尚書冷哼一聲:“易水寒,不用狡辯了,你身為女子卻裝扮成男子,這是大不敬,欺君!”

易水寒道:“林尚書,我如何裝扮成男子了?”

林尚書陰陰地笑道:“你身穿男裝,裝扮與男子無異!”

易水寒道:“林尚書,北冥國哪條律例規定女子不可以穿男裝?難道女子穿男裝就是大不敬,欺君?”

金鑾殿上演變成林尚書和易水寒爭論,眾大臣紛紛默不作聲,保持看戲的心思,就連皇帝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林尚書怒道:“哼,你一個女人幹預政事!”

易水寒道:“我如何幹預政事了?我在翰林院連筆都沒動過,而且我的官職是皇上封賜,何時輪到林尚書你妄加評論?”

林尚書句句被反駁,大怒道:“你,你不守女誡,不安分守己,招搖過市。”

易水寒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道:“林尚書,難道不守女誡的女子都犯了欺君之罪?那你要不要把北冥國不懂女誡的女子都抓起來,說她們犯了欺君之罪?”

眾大臣聞言,有人掩口而笑,易水寒分明是在狡辯,但又句句在理,讓人無從反駁。

林尚書語塞,憋了好半晌才道:“哼,你強詞奪理!”

易水寒道:“若林尚書認為我強詞奪理,那也得找出理由來。”

林尚書語塞,隻好對皇帝道:“啟稟皇上,易水寒妖言惑眾,請皇上明鑒。”

“啟稟皇上,臣並沒有說過臣是男子,也沒說過臣不是女子,更沒幹預過朝政,還有,臣哪裏長得像男子了?”易水寒很自戀地說道,言下之意是你們都瞎了眼?

“言之有理。”淩瀟然神秘莫測地笑了笑。

此話一出,眾大臣都掉了眼珠子似的,皇上居然不治易水寒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