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猜得出上官靈的心思,同為女人,她自然會上官靈更上心,“這什麽典故的我還有很多,若上官小姐喜歡,有空我再給你說。”

上官靈一聽,自然高興地應下了。

可易水寒這話在淩逸然和上官炎耳中不單單是說典故這麽簡單,儼然是花花公子借機接近女子的手段,二人剛才對易水寒那一點點的好感,就此又被打破了。

易水寒可不知道這二人的心思,她隻顧碗中的酒,雖然這酒不及她別墅裏的酒,但也不失為美酒,還別有一番陳舊、古時、原始的風味,淺嚐一口,馥鬱芳香,醇厚甘鮮,回味無窮,而且光看就使人賞心悅目,酒呈琥珀色,透明純淨,澄澈,晶瑩。

酒過三巡,夜色朦朧,月色了然,加上這個時代的人有早睡的習慣,於是便散了。

上官靈難得哥哥肯帶她出來,加上遇到了易水寒,暫時舍去大家閨秀的身份,和眾人圍著火堆吃肉喝酒,自然高興至極了,喝得微微熏醉,耍了小小酒瘋,嚷著繼續喝酒。

上官炎要照顧妹妹,把上官靈塞進馬車,二人就先離去了。

初春的天氣有點涼,加上在林子裏,一入夜氣溫就降下來。

酒力一過,易水寒覺得有點涼,於是便打道回府,淩逸然說順路,也就跟上了。

易水寒問道:“順路?你家在哪裏?”

淩逸然想了想才道:“我的府邸在落櫻街。”

落櫻街?易水寒想起容止說過有一座府邸在落櫻街,想必落櫻街都是上層階級人士居住的地方。

“那裏有櫻花麽?”易水寒問道。

“就是因為街道兩旁栽有櫻花才叫落櫻街。”淩逸然看了易水寒一眼,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開花沒有?”易水寒又問,這時候應該到了櫻花盛開的時候。

“還沒,大概過半個月才開花。”淩逸然道。

“三月櫻花,很美麽?”她記得那時候在日本也見過很多櫻花。

“我不喜歡。”淩逸然沒有正麵回答美不美。

“既然不喜歡,以你的身家隨時可以換過一個住處。”易水寒道。

“唯獨這個不行,即使不願意住到那裏也要住。”淩逸然有幾分無奈。

“那你還真活得沒意思。”易水寒笑了笑。

“是啊,......”淩逸然自嘲。

二人一有一沒地聊著,很難得沒有針鋒相對,綿裏藏針。

“你家在寧城很有地位麽?”易水寒隨意地問道,她在寧城無權無勢,她要借個靠山來辦點事情,她想迅速地創造一筆財富。

聞言,淩逸然不可置信地看著易水寒,易水寒這話不是諷刺,“你真的不知道麽?”

易水寒訕笑,道:“我對寧城什麽都不清楚。”

淩逸然又再次不可置信地看著易水寒,思索了片刻,問道:“你知道我是誰麽?”

易水寒瞟了他一眼:“每個人都同時扮演著不同角色,我不知你問哪一個。”

原來如此,淩逸然釋然一笑,即使易水寒很無賴,經常會氣他,他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麽可以容忍易水寒,可現在他明白了,他在易水寒麵前隻不過是普通人一個,沒有等級、尊卑,即使是好友上官也沒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