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心中哀嚎,已經罵了無殤千百遍,萬一容止被吵醒了,讓她回床睡覺怎麽辦。

“容止,水寒呢?”無殤的聲音就像索魂符似的。

聞言,易水寒更加緊張了,她還沒穿好衣服,若她跳窗一定會被外麵幾人發現,tmd,就連以前執行任務也沒那麽艱險。

還是沒有人應,幾人的眼神又交流了一會。

“若沒有人的,我就撞門了。”無殤甩下狠話。

易水寒心中警鈴大響,無殤,她記下了!

“我要撞門了。”無殤用力地敲了敲門。

“有什麽事?”易水寒語氣自若地說道,心裏怒火中燒。

門外的幾人聞言,立刻僵住了,是水寒的聲音,心中恨不得把容止碎屍萬段,容止喝醉酒了居然如此厚顏無恥!不知廉恥!衣冠禽獸!人麵獸心!

其實他們也知道怪容止也沒用,因為若是水寒不願意的,容止根本無法得逞,所以隻能證明水寒是喜歡容止的。

易水寒見門外沒有動靜,但她確定幾人還沒走,tmd,他們到底想怎麽樣?!

“水寒,容止呢?”無殤陰沉的聲音。

“……他已經睡下了。”易水寒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句話。

“那你呢?”無殤繼續陰沉地問道,若不是顧及水寒的感受,他早就衝進去把容止暴打一頓。

“你先回去,我一會兒後過來。”易水寒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急,我在這兒等你。”無殤不依不撓,他心裏就是不舒服,就是嫉恨!

這下易水寒更怒了,無殤是欠揍!還有門外的幾人是誰?通通都欠揍!

門外的另外幾人也是臉色陰沉,都沒有離開的意思,雖然他們知道這樣做實在太無恥了,但就是過不了心裏這一關,非要見到水寒才甘心。

易水寒快速的把衣服套上,房間裏太暗了,她係衣帶都係了好一會兒。

門外的人屏息地細聽房間裏動靜,有悉悉索索的穿衣聲,沒有穿鞋的腳步聲,接著是穿鞋子後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透過月色,露出易水寒那張陰沉的臉。

四道或似笑非笑,或陰沉,或哀怨,或失落的目光緊緊粘著易水寒,把易水寒從頭到尾掃視了一遍。

易水寒本來是一肚子的怒火,見到四人後就降了一半,由驚愕所替代,她還以為是什麽人這麽無聊,想不到連千諾也在,她的感覺就像偷腥的貓,最可惡的是她這隻貓什麽也沒偷到!

易水寒臉上很淡定,神色自若地出了房間,然後很自然地關上門,最後看了幾人一眼,道:“怎麽還不走?”

幾人還是沒有走的意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易水寒,似乎易水寒犯了什麽罪大惡極的罪狀。

易水寒被看得頭皮發麻,有話就說啊!看著她做什麽?!

“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易水寒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目光,他們這是什麽眼神?!個個思想肮髒,最讓她生氣的是居然連千諾也是這樣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