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湖鎮離這裏很近,以後無殤你得空就常來南林山莊。”莊主夫人叮囑道。

“一定。”無殤微微一笑,他知道水寒最終的目的地不是羅湖鎮,不過都沒關係。

莊主夫人的眼睛掃過眾人,眾人心中惴惴不安的,生怕被這莊主夫人問話了。

最後,莊主夫人的目光落在一人身上,笑著問道:“澄公子,聽說你和水寒都是西月天水那邊的人?”

此話一出,廳裏暗潮洶湧,有幾人並不知道易水寒是哪裏人。

特別是淩逸然和無殤,毫不掩飾探究的目光落在易水寒身上,怪不得易水寒和澄碧同行,原來有這麽一層關係。

淩逸然心中更是氣憤,易水寒又騙了他,果然,易水寒本身就是個欺騙,說不定易水寒和澄碧本來就是一夥的。

“正是。”澄碧答道。

易水寒忍不住揚了揚嘴角,這莊主夫人會不會問澄碧會生孩子不,若是澄碧被這麽一問,臉色鐵定會徹底黑下去。

“澄碧,你有空也常來南林山莊坐坐。”莊主夫人又叮囑。

“承蒙莊主夫人的好意,晚輩恐怕不能,過些日子晚輩就要動身回去。”澄碧婉轉拒絕。

“哦?這麽急著回去?那水寒也一起回去麽?”莊主夫人又看了看易水寒,問道。

易水寒心中哀嚎,她說回去又不是,說不回去又不是,她是一定要去西月天水的,但剛才她已經說了去羅湖鎮,這下又說去西月天水,豈不是自打嘴巴;若她說不是,豈不是弄虛作假,這是對長輩的極度不尊重,而且那人是容止的母親,她不敢有一絲怠慢。

容止看得出易水寒為難,於是便道:“娘親,這事水寒會有分寸的。”

莊主夫人終於知道自己問得有點寬了,於是又掃了一眼眾人,想找人問話,這些人當中大多都問過話,隻剩下淩逸然是例外的,淩逸然是朝廷的人,朝廷和江湖河水不犯井水,最要命的是淩逸然是皇族,還不是普通的皇族,是地位顯赫的當朝王爺,當今皇帝的親弟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淩逸然親臨南林山莊,如同皇帝親臨,所以她也不好問話,南林山莊也隻得把淩逸然當作貴賓來供奉著。

這時候,莊主終於發話了,對嬌妻道:“夫人,陪為夫出去走走。”

語畢,莊主便攜莊主夫人出了屋子。

眾人.大眼瞪小眼,這莊主一身風儒,話不多,都是極其簡短的話,而且隻對其妻子說。

主人離席了,易水寒早就不想呆在這裏,這幾人的心思不好猜,於是起身道:“你們慢慢聊,我先回房間。”

語畢便出了屋子,她的步伐很輕盈,看似悠哉遊哉的樣子,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留給他們的隻有一片白色的衣角。

慢慢聊?身為主角的你都走了,還有什麽好聊的?!

……

入夜的時候,花影馬不停蹄,火燒火燎,終於爬到易水寒麵前。

“主子,你找我有何事?”花影擦了擦汗,喘著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