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稍微安心一些,她的手下能力也不弱,武功一流,考慮也周全。

“澄碧,記得你以前很鄙視我的。”現在居然要和她結婚,她覺得實在太不可思議。

“以你的名聲,我無法不鄙視你。”

“好吧,那你是怎麽認出我?”記得雪影說過澄碧從沒見過水寒。

“我本來是水漣的暗人,水漣想篡位,意欲向北冥國尋求幫助,於是把我派去北冥國。

我第一眼見到你出現在桃花居時,就覺得你和水漣的眉目有些相像,得知你的名字後,猜想你或許就是失蹤了的水寒,於是我把這件事報給了水漣。

直到從天水國傳來你的畫像後,我就確信你是水寒,水漣認為你想篡位,你也是到北冥國尋求幫助,於是水漣改變主意了,讓我接近你,水漣想借你的勢力來篡位。”

易水寒無奈,她冤枉:“你相信我會篡位麽?”

“我哪裏知道你會不會,連你的水漣也被你的演技欺騙了,更何況是我。”澄碧有些生氣地說道。

“以前我沒有演戲,我的確是被水霧這個蠢貨算計了,這隻能說明我更蠢,水霧的人謀殺我不遂,結果我受了重傷,然後……失憶了。”

“失憶了?”澄碧想起她曾經說過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在馬車裏翻閱的書籍,也隻能用失憶來解釋,但是:“失憶了也不可能完全變了一個人,把一個草包變成了武功高強、精於謀算的人,這隻能說明你以前確實是深藏不露。”

易水寒無話可說了,也許澄碧認為‘她’被水霧算計隻是一個幌子,是借一個名義到北冥國去,可是‘她’確實被水霧的人殺了,這說明‘她’連水霧都鬥不過,那能深藏不露到哪裏去。

“澄碧,你累了,先睡一會兒,明天一早還要趕去冰城。”易水寒道。

“這裏是冰城的邊界,去冰城快則半天,慢則一天,我們先在這裏逗留五天,好麽?”澄碧征求道。

“為什麽?”易水寒秀眉一挑,澄碧的心思越來越難猜。

“我從來沒有如此輕鬆過,你可以單獨陪我五天麽?”

“以後有的是機會,留在這裏不安全。”她不想停留,一是不安全,水漣很可能會找到他們;二是她要盡早和雪影他們匯合,還想見一見那位父親。

“那就逗留三天,隻要三天。”澄碧的手一緊,語氣有些懇求。

“那好吧。”她也不急於一時,隻是,澄碧有些反常。

到了睡覺的時候,易水寒糾結了很久要不要和澄碧同床,見澄碧一直沒有說話,她就當他不介意,睡到他身邊一起午睡。

……

直到黃昏,二人才醒來,吃過晚飯後,澄碧說想到鎮上走一走,於是二人一同去散步。

天色有些暗,大街上的商鋪開始收市,比較安靜,隻有零零落落歸家的人,一種祥和的景象油然而生。

經過裁縫鋪的時,澄碧去買了兩個十分小巧精致的香囊,隻有玉佩般大小,裏麵卻沒有裝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