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的時候,易水寒正準備睡覺時,有一小侍來通報,說是澄公子請殿下過去一趟。

易水寒隻好穿回衣服,到澄碧的院子去,有什麽事剛才又不說,非要等到三更半夜。

易水寒:“找我有什麽事?”

“沒事不能找你麽?”澄碧看了她一眼,想起相王今天跟他說的事情,不由得一陣緊張,這幾天她來他這裏,但從不過夜,害他誤以為她到其他人那裏過夜,直到今天相王提起她沒有去過任何人那裏過夜,他才消了一口氣。

易水寒打了個哈欠,眼光光地看著他,眼裏的意思:你不說的我就走了。

澄碧既氣又緊張,讓他怎麽啟齒,這死女人失了一次憶連色心都沒了?

“到底什麽事?”易水寒再次問道。

“……今晚留下。”澄碧很淡定地說道,沒有人知道他心裏有多緊張。

易水寒眨了眨眼睛,這話太誘惑了,忽然想起今天父親說的話,估計是父親授意的。

澄碧見她久久不說話,心中不由得一陣刺痛,麵無表情道:“你回去吧。”語畢便起身回房間去,他的臉皮沒那麽厚。

易水寒立刻追上去,一副痞女的樣子:“生氣了?別生氣,我隻是想不到你會那麽大方。”

澄碧的氣消了幾分,冷哼一聲:“以前我很小氣?”

“小氣至極,記得那次你在大街上勾引我去桃花居,之後又對我使媚術,還用匕首指著我的腹部,我連個香吻都沒得到,你居然要我付錢,要我掏得身無分文才趕我走。”

他哪有勾引她?!澄碧越聽越氣,走到房間門口時,快速進去,關門,不讓她進門。

“喂,別生氣。”易水寒把手伸進去,若澄碧一定要關門就夾到她的手。

“拿開你的手!”

“好。”話音剛落,易水寒已經推開了一邊門進去了。

澄碧氣惱地看了她一眼,她永遠都是那麽狡詐的,嘴上說的和行動上的總是相反。

易水寒頗為無奈地關上門,澄碧這人小氣、別扭、敏感、冷冽、高傲,讓她聯想到一種動物,白孔雀,她什麽時候這樣討好過男人了?!明知是犯賤都要討好,她真的瘋了!

“睡覺,我很困。”她故作強勢道,不能讓澄碧踩到她頭上!

“我還不想睡,你不樂意的就回去!”澄碧不冷不熱道。

“是你請我來的,現在又讓我走,你什麽意思?”

“你可以選擇不來,我又沒有逼你來!”澄碧又氣又怒,說得他好像深閨怨夫一般!

“若你不想我來,你為什麽要請?”

“腿長在你身上,你現在可以走!”澄碧氣得幾乎要砸東西宣泄。

“唉,我認輸了,你別生氣。”易水寒還是先敗下陣來,不然會吵到天亮,看她多大方,她什麽時候對男人這麽大方過。

“我哪有生氣!”說得他好像無理取鬧似的!

易水寒嘴角抽搐,這樣還不叫生氣?不過她嘴上的語氣絕對是溫柔的:“你就當是陪我睡吧。”

不說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