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沉默了一會,臉色有些凝重:“水寒,你真的把無殤也忘記了?”

一提起無殤這個人,易水寒皺了皺眉,鍾離水悠,那年她十五歲,算是年少無知,那時候她真的猶豫過,後悔過,於是把那段記憶封印了,如今時隔九年,她已經放下了,時間可以衝淡一切。

“我不知道算不算還記得無殤,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那是上一世的事情,就讓它煙消雲散吧。

容止也不好再多問,但他知道,無殤終有一天會尋來的。

“容止,你有沒有聽說過暗閣?”

“那是你的?”容止嘴上說的是疑問句,卻是已經肯定了。

“是的。”易水寒點了點頭,估計又是千諾告訴容止的。

“水寒,以後有什麽事情都不要瞞著我。”

“你有什麽問題的可以直接問我。”她隻能這麽說,因為有些事情她無法告訴任何人,她是極其注重私隱,每個人都不可能完全暴露。

“好,你說的,不要騙我。”容止一笑,心中愉悅無比,以前水寒總是隱瞞他,他知道水寒有點小奸詐,說話總是避重就輕,輕描淡寫地帶過,瞞得他好苦。

“容止,很晚了,睡覺吧。”

容止心中一陣緊張,她不留下?用什麽借口讓她留下呢?他開不了口。

“對了,容止,你沒話要和我說?”差點忘了,是容止請她來的。

“……沒有。”容止失落地搖了搖頭,他還是開不了口。

“那我們去睡吧。”

容止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水寒說的是我們?霎時,心中失落由喜悅所替代。

洗臉更衣後,二人睡到床.上,十分規矩地躺著。

容止心中難免緊張,之前幾次和水寒同床共寢都是在醉酒的狀態下。

易水寒看了看他,見他規規矩矩地躺著,睡姿十分符合健康要求,她就猜到容止不會做什麽誘惑的事情,沒有誘惑,那麽她就睡了。

……

第二天,易水寒把那盅湯賞賜給侍女的事情,不知是怎麽傳到了相王耳裏,所以,易水寒又被相王召去問話了。

易水寒一進屋子,就見桌子上放著一盅湯,不是吧,還要逼她喝?

“父親,補湯喝得多也未必是好,容易虛火上升。”

“你還想騙我,昨天的湯你根本沒喝。”藍之秋一臉厲色。

“……我是沒喝,我真的很好,我是不會喝的,這湯父親賞賜給別人吧,我有點事,先走了。”易水寒還沒坐下就奪門而去,她看上去像需要和那種湯的人麽?

藍之秋叫也叫不住,氣惱了一會兒,叫了侍人備馬車,進皇宮去。

……

黃昏的時候,雪影和司儀回來了,事情已經辦得七七八八,把暗閣規劃成兩部分,一閣在北冥東臨,由風影掌管;一閣在西月天水,由雪影掌管。

為了擴大暗閣的勢力,易水寒還把大部分產業暗地裏劃給暗閣,由暗閣直接打理。如今暗閣的情報已經比較完善,財力也十分強悍。

但是武力方麵有所欠缺,半年來所訓練出來的傭兵,她去視察過,有這個成績已經很不錯,足以在市井和江湖上橫行,但是若碰上如東臨國絕煞樓、北冥國青衣騎這樣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皇家暗影,猶如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