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可羅雀,死氣沉沉,那招牌快要掉下來似的。-首-發

易水寒搖了搖扇子,道:“錯!我不是要買下來,而是要贏下來。”

千雪翻了個白眼,“那你要我的銀子幹嘛?”

“當然是用來收買人心和修葺。”

“你會賭麽?你確定會贏麽?”千雪不怎麽相信。

“賭我就不會,我隻會出千。”

“......”千雪無話可說。

二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常勝賭坊’。

易水寒掃了賭坊一眼,果然慘不忍睹啊,隻有幾個又窮又好賭的賭鬼圍在一桌子上聚賭。

她為什麽選擇賭坊呢?原因一,賭坊在黑白兩道都說得通;二是在千家產業中並沒有涉及賭坊;三是賭坊在皇城並非一家獨大,而是十分分散。

小二見來人衣著華貴,必定是非富則貴的公子,連忙迎上去。

小二還沒說話,易水寒就道:“叫你們的最高掌事人出來,我要和他賭一局。”

小二見來人不像說笑,氣勢不凡,於是便連忙上樓去請老板。

易水寒見到那凳子就不想坐下了,她擔心坐下去會散架。

可千雪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她從千家出來到現在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雙腿有些酸痛,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下了,果然,‘啪’的一聲,凳子散架了。

“這是什麽爛凳子!”千雪跌坐在地上罵道,這賭坊窮到連一張凳子都買不起?!

這時,一位大概四十來歲的清瘦男子從樓上下來,眼神惺忪,還隱隱聞到他身上的酒味,衣衫滿是皺褶,走路還有些搖晃,顯然是宿醉剛醒來。

“就是你和我賭?”老板隻見兩個有些模糊的人影,不由得半眯起眼睛,靠近一些想看清楚些。

易水寒皺了皺眉,打開扇子擋開來人,她也嗜酒,但不是嗜酒如命,更不會喝到爛醉。

“老板,先清場再談。”

老板打了個酒嗝,揮了揮手,小二會意,連忙把那幾個賭鬼請走,關上賭坊大門,又搬來了看起來還算結實的椅子,奉上了茶。

賭坊頓時安靜下來,小二也識趣地退下。

易水寒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神態自若地坐下,翹起二郎腿,食指輕敲著桌麵,一副談判的姿勢。

千雪早已累壞了,一屁股跌坐到椅子上,拿起桌子的茶灌了幾口。

易水寒看了千雪一眼,搖了搖頭,早知不讓這麻煩來,她從來都不隨便碰陌生人的食物,即使是熟人遞給她的食物她也要再三試探才會吃。

“我是易水寒,老板怎麽稱呼?”

老板喝了杯茶,腦子也清醒不少,但那雙眼睛還不停地半眯半睜地看,顯然是個深度近視或是老花。

“在下常勝,你要和我賭?”

“對,我要和你賭這間賭坊,我的賭注是這把金扇子。”易水寒抽出扇子放到桌子上。

常勝又眯了眯眼睛,一雙朦朧的眼睛有了幾分銳利,似乎要把對方看穿透。

易水寒依舊一派神態自若,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閑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