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諾三人聽了她的聲音才稍為放下心來。

“死不了?傷哪裏了?”澄碧掀開了被子的一角,意欲查探。

“我趴著,你說能傷哪裏。”易水寒起來盤坐在床.上,掃了眾人一眼,有話就說吧。

容止看著她,緊張道:“水寒,你別坐著。”

易水寒:“那我站著吧。”

容止連忙道:“不,不是,你躺著,不,你趴著。”

易水寒忍不住笑了:“我趴得痛苦,還是坐著好。”

千諾有些責怪:“水寒,你食言了。”

易水寒掃了三人一眼:“我這不是好好的,哪裏食言了,倒是你們食言了!”

三人默不作聲,食言了就食言了,若這次他們沒食言,後果不堪設想,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無殤越看越覺得不妥,水寒怎麽對千諾三人如此和顏悅色,而且這三人說話一點都不懂得收斂,直白得刺耳。

莫凝熏隻坐在一邊默不作聲,他知道容止三人已經是水寒的人,他這個未來正君很容易告吹。

容止向無殤問道:“水寒的傷怎麽樣?”

“問題不大。”無殤臉上不露聲色,還是先探探發生了什麽事。

容止三人聞言,終於放心了,現在開始審視這裏的閑雜人等。

澄碧看了莫凝熏一眼:“莫公子怎麽會在這裏?”

莫凝熏本不想告訴澄碧的,這幾人中,他最看不順眼的就是澄碧,也許同時西月天水的人的原因吧。

容止、千諾、無殤三人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眼裏有毫不掩飾探究之色。

易水寒揉了揉額角,這下完了。

莫凝熏:“我是西月國的人,我還有一個名字,夙紫笙。”

澄碧、千諾、容止三人的目光幾乎要殺死莫凝熏,自從收到情報後,夙紫笙這個名字他們恨不得要把它碎屍萬段!

無殤不覺得有什麽問題,最讓他覺得有問題的是容止三人的反應,莫凝熏是夙紫煙那又怎麽樣?姓夙不就是西月國皇室的人,有什麽好意外的。

“無殤公子怎麽會在這裏?”這回輪到千諾問道。

“我是無國界的,但我還有一個名字,百裏無殤。”無殤表態,一開口就撇清關係。

然後,無殤看著易水寒,有些不可置信:“水寒,你不會就是那個水寒吧?”他之前還想,若非要逼他上戰場的,隻殺一人。

易水寒:“是挺不幸的,無殤,我們又為敵了。”

無殤:“我們從來都不是敵人,至於這場戰爭,我不是侵略者,我是被迫的。”

“無殤公子怎麽會‘及時’出現?”這到莫凝熏有疑問了,他是西月國的人,對敵國自然有一種抗拒,無殤是東臨國的人,不得不引人聯想,不得不防。

無殤:“天意,你相信麽?”

莫凝熏:“不相信。”

兩道強大的氣流在碰撞,暗潮洶湧。

容止解釋:“我們尋來的時候見無殤在雪山上觀戰,確實是巧合。”

莫凝熏不說話,不管是不是真的巧合,他都不相信無殤。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雪停了,月色傾瀉而下,外麵的雪地泛著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