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山峽已經被東臨北冥攻占了,天水國隻剩下滄城最後一道堅固的防線。

雖然這次東臨北冥取得勝利,但是反包圍計劃沒成功,使得天水軍幾乎沒損失。

東臨大軍的騎兵損失超過五分之一,北冥大軍還沒包抄,天水的軍隊就逃掉了,還遇上了雪崩,徹底把路封了,不少人馬喪生在這場雪崩中。

東臨北冥帳營。

百裏無風震怒,計劃失敗了?這是他史無前例的敗績,還讓那個女人逃掉了,他能不怒麽?

上官炎臉上沒什麽神色,心中也怒,但更多的是反思,敵軍識破計謀,當機立斷撤退,保留實力,並非有勇無謀。

淩逸然臉色冷然,這場仗不勝不敗,最不甘心的是還沒出擊就被敵軍逃掉。

整個議廳鴉雀無聲,低氣壓持續,比外麵的冰天雪地還要冷,半大不小的將領個個誠恐誠惶,生怕觸怒了這三位大人物。

這裏最自在的就是無殤,依舊閑坐在角落裏品茶,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悠然自得。

啪的一聲,一把金色的扇子落到桌麵上,把眾人的神思轉移到了桌麵。

淩逸然和上官炎大驚,金扇子怎麽會到了百裏無風手裏?

無殤看了一眼金扇子,然後又看了看淩逸然,真是精彩。

“金扇子怎麽會在你手上?”淩逸然冷聲道,他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易水寒連金扇子都丟了,說明遇上了危險,百裏無風的武功和手腕他見識過,絕對是狠辣。

“為何這樣問?”百裏無風挑了挑眉。

“那原本是我的扇子,你把扇子的主人怎麽樣了?”淩逸然冷冷道。

“那女人逃了。”說到這,百裏無風眼裏閃過憤怒,冷冷地看了軍師一眼:“嚴湖,不是說天水國七皇女水寒膽小怕事,愚蠢至極麽?”

嚴湖冷汗涔涔,王爺這話是什麽意思:“回王爺,確實是這樣的。”

百裏無風目露寒光:“確實是這樣?單槍匹馬殺我軍無數的人膽小怕事?孤身迎戰本王的人愚蠢至極?還是說本王比水寒更愚蠢?”

嚴湖嚇得牙齒打顫,誠恐誠惶道:“王爺,傳來的情報是這樣說的。”

淩逸然震驚、憤怒,易水寒,水寒,根本就是同一個人!真是可笑至極,易水寒由始至終都是個欺騙,她本身就是個騙局!

嚴湖見百裏無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中打了個寒顫,連忙道:“請王爺恕罪,這、情報可能有誤。”

百裏無風冷冷道:“有誤?就是這失誤導致敵軍逃脫了!”

嚴湖嚇得噗的一聲跪到地上,驚恐萬狀:“王爺恕罪,屬下隻是按照情報上的消息來分析,屬下完全不知道情報的失誤如此大。”

百裏無風:“速去查清楚水寒,每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

嚴湖暗暗鬆了一口氣:“是,王爺。”

商議了半天才結束,剛剛經曆了一戰,士兵還沒完全恢複,最後決定先在滄山峽駐紮,等糧草到後再進攻。

……

“你一早就知道了?”淩逸然冷冷問道,剛才無殤在議廳裏一點驚訝的神色都沒有。

“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他那時候確實不知道,若不是遇上容止,他又和水寒錯失了,沒有錯失,說明這是天意。

淩逸然冷聲道:“你要如何辦?與易水寒為敵?還是出賣東臨國?”

“這與你無關,該思考這些問題的是你。”無殤似是嘲諷地說道,他從來都不是東臨國的人,何來出賣?若非要說出賣,是東臨國出賣了他,在利用他!

淩逸然一僵,確實,該思考的是他,他這麽問是因為底氣不足,甚至是暗地裏在和無殤較量。

“九王爺,記得要好好思考。”無殤譏諷道,語畢便離開了,東臨國是勝是敗,甚至是滅國,也和他沒有關係,但若是傷害到水寒,他會不惜一切顛覆東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