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闕的一邊。

淩逸然氣極了,百裏無殤和莫凝熏竟然如此厚顏跟來。

莫凝熏靠在城牆的一角,他就是不離開,就是想聽聽他們會談什麽,隻要水寒不支開他,淩逸然和百裏無殤能奈他如何。

無殤看了淩逸然一眼,道:“北冥國的九王爺,有話就快說,不說我就和水寒說。”

淩逸然拳頭緊握,這麽多無謂的人在,讓他怎麽說!

易水寒也發話了:“有什麽事就說吧。”

“還給你的。”淩逸然把金扇子遞給她。

“它始終是回到你手上。”易水寒並沒有接,真是天意。

淩逸然僵住了,她不再要這把金扇子?

“易水寒,我們比試一場吧。”淩逸然忽然十分認真地說道,若此一別,此生可能再無相見的機會,這場比試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願意把一生作為賭注。

“無緣無故比試什麽?”易水寒道。

“比武,若你輸了,就跟我回北冥國,當我唯一的妻;若我輸了,就跟你回天水國,當你唯一的夫。”淩逸然一字一句地說完,沒有人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話,心中有多緊張。

此話一出,莫凝熏皺了眉頭,看了看易水寒有什麽表情。

易水寒嘴角抽搐了一下,淩逸然這話確實雷倒她了。

無殤嗤笑了一聲:“北冥國的九王爺,你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水寒為什麽要和你比試?無論這比試水寒是贏是輸,你都是贏家,你當水寒是白癡?”

淩逸然怒視了無殤一眼,他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他想激起易水寒的好勝心和他比試,隻要易水寒和他比試,不論最後誰勝誰負,他們都會是彼此的唯一。

無殤用溫柔得可以溺斃人的眼神看著易水寒,溫柔地笑道:“水寒,你不用和我比試,隻要你說一聲,就可以帶走我。”

淩逸然氣得想殺人,百裏無殤堂堂一個大男子居然如此厚顏無恥,臉皮厚得天.怒人怨。

易水寒嘴角又抽搐了一下,無殤的骨氣就這點?

這回輪到莫凝熏嗤笑:“東臨國的皇子,你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水寒為什麽要帶你走?無論比不比試,你都是贏家,你當水寒是白癡?”

這回輪到無殤氣極了,姓莫的,不,姓夙的,他記下了!

這氣氛好不怪異,其實都在等待易水寒發話。

“還有什麽要說的?”易水寒波瀾不驚地掃了三人一眼,剛才的話題她連聽都懶得聽,簡直是廢話。

三人氣極了,都在等你易水寒說話!難道你就沒話要說?!

“沒有?那就回去談判吧。”易水寒彈了彈肩上的幾片雪花,往回折返而去。

無殤連忙追了上去:“水寒,隻要你在談判上說一聲就可以了,若我回到東臨國,他們一定會殺了我的。”

無殤連苦肉計都用上了,但見易水寒無動於衷,難道真的要他以死相逼?

淩逸然全身僵硬,她就這樣走掉?她永遠都是這樣的,留給他的隻有一個無情的背影,她說的話永遠都是不輕不重,但傷得他體無完膚。

淩逸然每一步都沉重無比,他連最後的機會也沒了,此生注定是和她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