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麽,隻有一個而已,你嫁給我吧,不,你娶了我吧。”無殤的臉皮已經厚得人神共憤。

“除此之外呢?”易水寒額頭隱隱有黑線,真的懷疑現在的鍾離水悠是不是以前那個溫文含蓄的嬌弱貴公子。

“沒有了。”無殤有些失落,這樣下去,再過十年也追不上水寒。

“不如你再想想吧,有什麽你想做,但又有困難,或者做不到的,什麽事情都可以。”易水寒貌似真誠地說道。

聞言,無殤心中警鈴大響,水寒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他多心了,或者水寒真的是關心他,他應該向好的方麵想:“有,就剛才那件事,我很想,但又無可奈何。”

“你喜歡我什麽?”易水寒忽然停下來問道,她實在想不明白,鍾離水悠為什麽會這麽固執,上一世她殺了他,他應該恨極了她,找她報仇才是。

“我就喜歡你,很喜歡,很愛。”無殤溫柔地說道。

“理由呢?”易水寒顯然是很不滿意這個答案。

“水寒,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沒有什麽理由。”無殤眼裏的溫柔隨時可以溺斃一個女子,可惜那個人是易水寒。

易水寒無語,最後走掉了,她不想和他繼續這個話題,無法溝通。

不一會兒,相王差了人來請易水寒過去。

易水寒進屋子去,笑道:“父親,什麽事這麽高興?”

“寒兒,過來這邊坐。”藍之秋看著易水寒笑道,越看越滿意,不知從何時起,女兒那一身漸露的風華幾乎讓人無法逼視,光華流轉,愛慕的男子也多了,還個個都非平庸之人。

易水寒坐到他旁邊,見他心情好,她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寒兒,你不日就要大婚,剛剛冊封千諾幾人時,本來也要和你舉行婚禮,那時候你不願意,就算了,但這次的是西月皇子,怠慢不得,千諾幾人心裏必定不好受,你去安慰他們幾句。”

“好。”一提起這件事,易水寒就撫額,這年頭男人的心思越來越難猜。

“寒兒,還有水悠,我看他對你一心一意的,你怎麽打算?”藍之秋問道,他對水悠是身為滿意,家裏就雪兒、水悠和他說得話,而雪兒是女子,遲早都要成家立室的。

“這件事情先放一放,讓我好好想想。”易水寒頭痛,她留下鍾離水悠確實是有目的,但她又不敢明目張膽地利用。

……

晚上,易水寒就去找澄碧,見他正在修剪盆栽,那株植物已經被剪得光禿禿,他手裏的剪刀還沒停下來。

“澄碧,你別剪了,小心傷了手。”這株植物能熬過冬天挺不容易的。

“找我有什麽事?”澄碧扔下了剪刀,他想表現得大方一些,可他就是大方不起來,為什麽不是先和他完婚?莫凝熏後來也隻能在他後麵!

易水寒:“問你一些事情,你清楚水漣身邊那個戴黑色鬥笠的人麽?”

說起了正事,澄碧也不生氣:“我也不太清楚,那人叫蘅炔,不知是男是女,從偏遠的漠北來,會異術、蠱毒和各種無形的劇毒,在水漣身邊有三年,我猜連水漣也沒見過蘅炔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