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鍾後,易水寒拖著奄奄一息的淩逸然上來,好不容易才把他拉上甲板。

“喂!你別死!你死了,兩國又要開戰。”

易水寒扇了他兩巴掌,還沒有醒的跡象,她也慌了。

連忙撕開淩逸然的上衣,翻過他的身體,抬起他的腹部,用力拍他的後背倒出呼吸道中的水,又把人反過來,雙手壓在淩逸然的胸前,進行胸外心髒按壓,又仰起淩逸然的頭捏住他的鼻子向嘴裏吹氣。

呼,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去年這有時候也是這樣救兔子,媽的,兔子一個大男人居然不會遊泳。

淩逸然緩緩地張開眼睛,看著她,既然想他死,為什麽還要救他?!

“淹水淹傻了?”易水寒罵道,發神經的!居然跳湖,有沒有幼稚一點?!

“你為什麽要吻我?”他一直很好奇,去年他落水了,她吻了他一下,他就醒了,若她不吻他,他是不是會死?

易水寒扯了扯嘴角,兔子也太自戀了:“這不叫吻,難道你沒接過吻麽?有這樣接吻的麽?”

“不然叫什麽?”淩逸然有些怒氣,她做了還不承認!

“這叫心肺複蘇!胸外心髒按壓,其中一項叫人工呼吸!誰讓你沒氣了?你死在我麵前兩國又要開戰了!”易水寒罵道,一點常識都沒有!

“若不用開戰,你是不是不救我了?”淩逸然怒道,原來是這個原因才救他!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非要陷害我呢!”

“哼,是你逼我的!那天你不是讓我去死麽?”

“媽的,我讓你去跳樓,難道你真的去跳?!”

“我明天就跳給你看!”

“你神經病啊!還是真的被淹傻了?!”

“被你毒的!我死了都是你害的!你是罪魁禍首……”

“……”

“額次。”

爭吵終於在一聲噴嚏聲中停止了,易水寒氣衝衝地到船艙找衣服。

淩逸然還躺在甲板上,靜下來,他才覺得臉上有些隱隱痛,好像被扇了兩巴掌。

當他回去照鏡子後,氣得摔了鏡子,怪不得一路上每個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他的臉一邊一個掌印!

……

一場盛大奢華的露天盛宴即將開始。

皇室的禦用獵場,遠處山勢巍峨、崢嶸峭拔,湖光山色,看不到盡頭。

幡旗飄揚,擂台高築,有不少武藝佼佼者上台切磋,幾匹名貴的馬在馬場上跑起來,引得眾人連連叫好。

若說兩天前的宮宴是文宴,那麽今天的是武宴。

各國使臣都看得出這場宴席的意圖,借此來展示各國的軍事實力。

皇帝已經開口,邀請各國使臣派出高手上台切磋切磋,娛樂一番。

這話說得輕巧,上台的比試的武者都加足了勁,輸贏不僅僅是代表個人,還是國家的顏麵。

圍著擂台四周,搭建了一個個涼棚,最前方的涼棚自然屬於皇帝。

案幾陳列,美酒佳肴,無一不奢華,王公貴族,達官貴人,紛紛依次入座。

“哇,好氣勢的獵場。”千雪嘖嘖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