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國的九王爺,不坐下來好好談一談麽?”無殤勾起一個怪異的笑。

“沒話可談。”淩逸然繞道,他先不和百裏無殤計較,這人狡詐得很。

“北冥國的九王爺,這驛館的門不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莫凝熏攔路,邪笑道。

“我的耐性不多。”澄碧不耐煩道。

千諾和容止還是沒有說話,但眼裏的威脅之色不言而喻,他們也不介意出手。

“威脅本王?”淩逸然怒道。

“這不是擺明麽?”無殤眼裏的得意之色更甚了。

“他好像還沒認清他的處境。”莫凝熏故作可惜道。

“別廢話了,很久沒出手。”澄碧不耐煩道。

淩逸然幾乎氣得肺都炸了,想不到這幾人這麽卑鄙,在易水寒麵前就道貌岸然,易水寒不在就原形畢露!

最後,在幾人的拳頭之下,淩逸然隻能答應去了天水國後才舉行婚禮。

……

月色了然,夜風微動,吹散了落櫻街的櫻花,暗香疏影,好一個花前月下的良辰美景。

狀元府早就人去樓空,但是一切都保存得很好,連一棵雜草都沒有,屋子打掃得幹幹淨淨,似乎主人一直在府裏一樣。

院子裏,淩逸然一直看著她,記得曾經在深夜裏,和她一同毀了櫻花,然後毫無形象地躺在這個院子的地上。

“這狀元府一直空著?”易水寒問道,連她房間裏的物品都沒變過,裏裏外外都一模一樣,恍若昔日。

“你說過或許有一天會回來寧城,就給你留著。”其實他知道,即使她回來了,也不會到這狀元府來,說不定她早已把這裏的一切都忘記了,隻是他無法忘記。

“謝謝。”易水寒禮貌性地說道。

“還需要跟我說謝謝麽?以前你從不跟我說這句話。”隻會對他冷嘲熱諷,唇槍舌劍,他更懷念那個時候,可又氣她的欺騙。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涼亭,這石桌石椅沒有留下任何歲月的痕跡。

“淩逸然,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易水寒忽然道,淩逸然是個極其霸道的人,是男權國皇室中人,尊崇的是男權,有天生的優越感,豈會這麽容易拋得下,即使他極力拋下了,她仍然不能放心,她要在她身邊人心甘情願,而不是為了她而放棄什麽,因為她不需要。

“你什麽意思?”淩逸然怒道,這個時候她居然反口?!對,他忘了,她說謊賴賬根本不當一回事!

“你知道去了天水國的後果麽?再也不能回到北冥國,永遠都得被困在天水國,你可要想清楚。”易水寒正色道,她甚至懷疑兔子是不是另有目的,或是一時頭腦發熱。

“我知道,我樂意。”困住他的不是天水國,而是易水寒,不過到時候是誰困住誰還說不定。

更何況,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脫離皇室,隻是他有他的責任,一直無法擺脫,但如今北冥國幾乎平定下來,五哥根基已經穩定,他也沒什麽顧忌,可以隨心所欲地追求自己想要的。